屋中多有不便,所以骁王才会到赵太医的屋子中泡药浴。
这药浴须泡上半个时辰才有功效。
时辰过半,泡在浴桶之中,无事可做的骁王便想起了刚刚温软与他说甜言蜜语那时的模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眸光微微一暗,药浴已经逐渐转凉,但他还是觉得这药浴是滚烫的。
直到赵太医来添加热水的时候,方长霆心思微转,才问:“本王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赵太医把热水缓缓倒进浴桶之中,回道:“回禀殿下,已恢复了以往的三成。”
方长霆默了半响,又问:“若是……行I房会如何?”
倒着热水的赵太医手一抖,差点没把水瓢掉到浴桶之中。
前几天才发现殿下是个没沾过女人,怎问起这种事来,一点也不遮掩,倒是光明正大得很……
“殿下可是想要圆房?”
金都的人几乎都知道新婚夜当晚,骁王抛弃新婚娇娘去了稷州,自然是没有圆房。
方长霆挑眉看他:“不成?”
赵太医看懂了方长霆的眼神,忙谄媚道:“自然可以!殿下神勇,即便只是康复了往日身子骨的三成,却也不知比那些个咬文嚼字的文人强了多少,但为了能更尽兴,下官建议殿下可服用些药。”
方长霆微微眯眼:“药?”
赵太医点头:“丬士阳之物。”
方长霆的脸色蓦地一沉,冷声的反道:“你觉得本王需要用到这些虎狼之药?”
赵太医立马放下水瓢,忙站起来,拱手弯腰:“那殿下还是听下官一句劝吧,再养两个月的伤,回了金都之后,再给王妃一个新婚洞房之夜,岂不更美哉?”
方长霆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赵太医说得也极为有道理。太过随便了,那温软虽不会有什么,但若是精心布置一番的话,必然会让她感动。
如此想着,也定了注意。
但似乎察觉到了赵太医的用意,看向他,冷哼了一声:“哼,好你个赵恒,拐了这么多弯就是要与本王说本王不行。”
见骁王也没有发怒的迹象,赵太医松了一口气,忙道:“下官岂敢。”
方长霆闭上眼假寐,也懒得看这老头子一本正经口不对心的模样。
泡了药浴,心思也没这么重了,回了房却发现温软不在,便在脱着披风的时候询问屋中伺候的下人,“王妃去哪了?”
“回殿下,方才外边有人来传,说是有一位姓傅的公子拜访王妃,王妃便出去了。”
“嗯,你下……”话语一顿,连解到一般的披风都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那低眉垂眼的丫鬟。
“你方才说什么?”
“有一位姓傅的公子来拜访王妃,王妃如今正在前边的正厅见客。”
姓傅的公子……
还是个男人?
还是个年轻的男人!
脸色一沉,骁王直接把解到一半的披风重新系上,黑着脸往屋外走去。
温软是伯爵府长女,温软更无表兄,且她从未出过金都,这次来了稷州,竟然会有相熟之人来拜访,且还是个年-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