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温的气息透过单薄的亵衣渗入到了皮肤上,有些痒。
骁王一本深情的开始胡扯着:“你因一个不确定的梦而远赴千里来寻本王,也不曾对本王在新婚夜离开而有过半句怨言,而到了稷州之后又衣不解带的照顾本王起居,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本王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
温软一时激动,直接搂住了骁王的脖子,如立誓言一般的说着:“殿下对妾身好,往后妾身会加倍的对殿下好的!”
骁王都已经说出这样的话了,那她还用担心什么?
往后就是回了金都,她也不用忌惮伯爵府大夫人,她也是有了强硬靠山的人了。
搂着强硬靠山的脖子,温软如捡到了金山银矿一般,笑得如裹了蜜糖,只差了条尾巴翘上天了。
方长霆拥着温软,双目瞪着床顶。
骁王他发现自己最近扯谎扯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特别是这种哄骗女人让人不齿的话。
但又想着,为了让温软早些倾心与他,不被旁的野男人勾了心,说些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可别哪天说顺口了,还发了个誓,说负了她便天打雷劈之类的话。
重生之事便已经说明了苍天有眼,他真发誓,只怕当即降下一道天雷劈了他。
因骁王又说了些体己妻子的话,晚上的温软的楼着骁王的脖子睡,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黏人。
夫妻感情渐长,自然看在了旁人的眼中,骁王夫妇二人如胶似漆的,羡煞旁人。
但温软是清楚的,那晚骁王说的话,只是对她心存感激而已,并未投入情感。
若她只是想着一夕之间压制着伯爵府的大夫人不让她动彦哥儿,这确实够了,但为了长远之计,护住弟弟,再一世安康,这还远远的不够。
月清感叹道:“还未来稷州的时候,奴婢天天胆颤心惊的,生怕王妃和殿下二人关系如不化的冰川一样,如今看见王妃殿下夫妻恩爱,奴婢睡觉都安稳了。”
衣服几乎做好,温软缝着最后几针,听到月清说着自己和骁王的关系,淡淡的笑了笑,“等你嫁人后,你会睡得更加安稳。”
月清脸色微赧:“王妃就别打趣奴婢了,奴婢可要在王妃身边待一辈子!”
无论哪家都好,亲近的丫鬟都会说这样好听的话,但温软知道月清是认真的。
在牢房之中,但凡有一点吃的,月清都会留着给她,那时是寒冬,她在牢中吃了苦,染上了风寒,在入睡之后,月清就把身上唯一的供暖的棉衣盖在了她的身上,而月清第二日便被冻得没了气。
这辈子,于月清,温软定会为她精打细算,若是到了最后,还落得上辈子一样的结局,她也会暗中送走她。
衣服已然做好,剪断了线后,月清走来瞧了下,惊叹道:“王妃的针线功夫比起以前做得好了许多,还有那祥云暗纹,绣得比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还要好,王妃可曾是偷偷练习过了?”
“自然。”她上辈子在王府后院的那几年,闲得无事的时候,做得最多的便是这些针线活。
“对了,殿下去哪了?”衣服做好了,总该让他试穿一下,不合适的地方赶紧改。
“方才奴婢出去的时候,似乎听说军营里边要来人,殿下此时应该在偏厅候着。”
温软想了想,道:“我去瞧瞧人来没有,没有的话,回来试个衣服应该也不妨事。”
说着,披上斗篷,抱着袖炉出了门。
偏厅与卧室不过也就是隔了一间屋子,温软很快便走到了偏厅门外,正要问外边守着的丫鬟,却忽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通报一声,告诉骁王殿下,下官来了。”
听到声音之时,温软身体一僵,转身循声望去,见到院子外的来人,手中的袖炉“哐当”的一声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