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烧了些热水,再用热水洗了毛巾,然后才拧干拿了回来,掀开被子敷在了那牙齿印上边。
肩膀上传来温温热热的湿热感,不可能感觉不到。半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周衡,然后懵懵的低下了头看了眼自己松散的衣服。
憨了一息后,惊愕的瞪大眼眸。
周衡瞥到了她惊变的表情,和她解释:“敷一会,能去淤青。”
听到驱淤青这几个字,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没有反抗。
低下眼帘,红着的脸上有些不安,大概是因为昨晚那陌生的周衡让她害怕,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敷了好一会,布巾慢慢凉了,周衡拿开放到了一旁,然后帮她把衣服拢好,再而盖上了被子。
随而拿了布巾出了外边,洗了,晾了起来后才回来。
关上门,再而躺回了床上。
齐绣婉不敢看他,慌忙的闭上了眼睛,可这回却没有了先前的睡意。
好半晌后,身旁传来周衡清冷低沉的嗓音:“送你回家后,如果你家人不要你,我就把你带回来,同时也不会再吓唬你。”
说了这话后,拉上了些被子盖了点,然后闭眼假寐
周衡也没有想那么多,其实也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且让她安心而已。
但身旁的小姑娘却是会错了意。
在齐绣婉的意识中,无论如何她的爹娘都不会弃她不顾,也就压根没有想过周衡说的这个可能性,所以她只侧重了周衡的最后一句话,“我就把你带回来。”的这一句话。
自己琢磨了一会,猜测他是不是反悔昨天拒绝她的事情。
他把她带回来,是要她给他生孩子了?要不然他要把她带回来做什么,只养着?
不可能,他是有多嫌弃麻烦她是知道的,所以又怎么可能白白养她。
思绪万千的睁开了眼眸,怔怔愣愣的朝上望着。
虽然他反悔了,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现在回想起来他昨晚说的话,让她怀疑自己一直以来以为“生孩子”要做的事情,可能和她想的不一样。
他昨晚说她不知道生孩子该做什么。
现在仔细想想,她确实是不清楚。一直以来都是她以为的而已,若是要生孩子要像昨晚那样被他啃咬,她、她暂时还是不要了。
周衡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几息,小哑巴的脑子里边就补出了这么多的想法。
齐绣婉心里边百转千回,突然有些后悔昨天那么冲动了。可说出来的话也不能收回来呀?
难道要学他一样,反悔?
不行呀。他能反悔,可她不能呀,毕竟她现在还在寄人篱下。
一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不知不觉中也就再次的睡了过去。
***
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周衡不在山洞中了,在的是福婶。
福婶替她洗澡的时候,看到她肩膀上那看着就吓人的咬痕时,愣了一下,可顾及到小媳妇胆怯,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等周衡回来的时候,才到山洞与他说道:“这小婉平时都很是乖巧,你们怎么就闹了起来?”
周衡不是话多的人,况且也不可能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所以只道:“琐事。”
见周衡不打算说出来,福婶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道:“小婉那么漂亮且乖巧的一个小媳妇,别人就是打着十个灯笼都寻不着这样媳妇,你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福婶原来想说下嘴没轻没重,但这话有些说不出口,也就改了口。
周衡猜测福婶是看到了小哑巴肩膀上的咬痕了。因确实是自己咬的,也就没有多做解释。
福婶语重心长的道:“好好过日子,相互扶持,老来有伴才不会孤苦伶仃白活一辈子。”
周衡闻言,思索了两息后,漠声道:“我不需要伴。”
向来有些忌惮周衡的福婶听了这话,也顾不得什么忌惮了,只真心的想为他好,说:“人哪能没伴!若是小婉真走了,你能习惯得了山洞空荡荡的?能想象得了打猎回家时没有小婉再眼巴巴的在洞口处等你回来?”
“小婉真走了,你可得自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枯坐在油灯下,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一日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你可受得了?”
周衡面色不变,反问福婶:“向来如此,有什么不能习惯的?”
福婶:……
突然觉得周衡也是个倔的。他是不是早有想要把人送走的想法了?不然怎的会说出不需要要伴的话?
福婶觉得真有这个可能,心里顿时有些焦急了,真怕他犯傻把人给送走了。
心急的想了想后,福婶想了个法子。
“算了,我也就不说这了。我看小婉似乎情绪有些不对,不如今晚就让她到我家住一个晚上,明天太阳落山前我给送回来。”
周衡皱眉,想都没想:“她胆子小,不敢去别处待。”
福婶:“那是不是我让她同意了,你也就同意了?”
自己与小哑巴也没什么关系,自然不可能事事给她拿主意,况且也知道她胆子小到哪都不敢去,所以应下:“她想去,我没意见。”
福婶点了点头,随后进了山洞。
也不知道福婶说了什么,不过进去了一刻,小哑巴竟跟着福婶走了出来。
周衡的眉头不自觉的拧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