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
他底下的那些官差,莫说几百人,那也不一定是对手!
郭琥许是见到了知府要杀自己的架势,就大喊自己有冤屈。
知府当即黑了脸,与钦差道:“贼人所言,大人莫要轻信。”
沈霁却是一派淡定从容:“不妨先听听他有什么冤屈,再决定信不信。”
说着,看向郭琥,面上依旧是一副淡漠的神色:“你且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冤屈。”
郭琥有了底气,就是还有内伤,却依然中气十足道:“罪民这些年当猛虎寨的匪首,确实是犯了无可饶恕的罪过,但是这一切都是有人逼着罪民做的,若是罪民当时不答应,只怕命都没了!”
“你这贼人,你身为猛虎寨的寨主,几千人听你号令,谁还敢威胁你?你别不是为了活命而随便诬陷。”知府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手背青筋凸出,手指似要戳进肉中一般。
郭琥看向知府,朝着他啐了一声:“呸,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今日就说出来,让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你嘴脸。”
说完这话,郭琥继而看向沈霁,指着指向知府,高声道:“三年前,罪民因抢劫而落下牢狱,知府到牢狱之中威胁罪民,若是不帮他办事,便立刻要了罪民的脑袋。”
那旁的知府眼神几乎淬了毒,重声道:“你这贼子满口谎言,休要诬陷本官,钦差清正廉明,英明睿智,岂是你等罪大恶极之徒所能欺瞒得了的!”
说着看向沈霁,拱手作揖:“大人莫要听信谗言,下官不敢言有何功绩,但一向谨言慎行,从未做过逾越律法之举。”
郭琥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冷嗤道:“我就怕有朝一日你会杀人灭口,故你与我互通的信件,我都留了下来。”
郭琥势力逐渐壮大后,便也担心知府会过河拆桥,所以便道非府亲笔书信下令,不然不从。
知府知道郭琥逐渐不受控制,所以找人妨笔所写。
所以他倒是不慌不忙道:“你若是有证据,拿出来就是,若是本官做的,本官认。”
郭琥看到知府忽然从容不迫了,似乎也猜出了些端倪,他双目突睁:“你用假字迹和假官印诓我!?”
知府与沈霁道:“大人,此人顾左右而言他,满口谎言,切莫再理会他,还是把人关押了为好。”
沈霁淡淡的看了眼知府,再看郭琥。
郭琥心中一急,忙道:“我所抢夺财物一一记在册中,所贡给知府的钱财,还有宝物也一一记载在册,只要细细调查,便可发现端倪,还有,温家温文温武兄弟二人也是证人!”
知府心中冷嗤,那兄弟二人早就已经不知跑去何处了,他也派出人去追杀了,真能寻到他们时,只怕早已成枯骨。还有那些宝物钱财,从未入过府衙,又有何迹可寻?
知府的想法才落,那边的沈霁不慌不忙的道:“凑齐。他们兄弟二人,在我这。”
他这话一出来,知府脸色稍变。
“恰巧,他们也供出了一些事情,恐要何知府配合一二。”
围观的扬州城百姓一片哗然。
原本他们还当是那山贼诬陷,可现在连钦差都这么说了,这十有八九的就是了!
知府袖中的手用力握成了拳头,面上却是维持住一贯的坦然,“既然钦差大人都这么说了,下官自当配合。下官清清白白,皇天可鉴,问心无愧,不怕被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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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这事之后,玉棠终于呼了一口气:“这么多的证据,知府大概真要栽跟头了。”
好在她先前有先见之明,知晓二叔和三叔会逃跑,因此让人早早看住了他们二人。
在他们逃跑时,直接把人给截下了,更是把人送到了沈霁那里。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忧道:“我二叔三叔他们都送到沈大人那,但我那大姨母却是不知去向。”
原先玉棠只当王大姨母安分了下来,安分守己的呆在家中。只是之前再让人去看着二叔和三叔之时,她也派了人去看着王大姨母,派去的人回来却说她早已经不在府内。
王家人的说法是她到尼姑庵吃斋念佛去了,但王大姨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玉堂最清楚不过了。
她一个爱财爱出风头的人,怎么可能乖乖的去吃斋念佛?
因此玉棠派人去查了,在尼姑庵中的那个人似乎不是王大姨母,而人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云震:“若是我没有猜错,王大姨母应该也在沈霁那里。”
沈霁是怎样的人,云震多少有些了解。他是个聪明睿智,善运筹帷幄的人,在收到账册之时应当就派人快马加鞭赶到扬州城,暗中带走了王大姨母。
听闻云震所言,玉棠心底彻底放心了下来。物证已有,人证有二叔三叔,还有郭琥,王大姨母,如此,事已算是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