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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屋中传出瓷器摔在地上“呯”的一声响声。这响声直接把屋外的婢女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大家伙的目光都往初夏望去。
初夏只得硬着头皮去到房外。正要敲门的时候,门从里边开了。
大家伙只见一身冷冽气息的姑爷黑着脸从房中出来。
姑爷的气压过低,大家伙都是僵直了身子,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初夏也不知这到底怎么了,忙让开了道。
云震黑沉着一张脸从她们身旁走过,直接出了海棠院。
等姑爷走了,几个婢女才大口喘息。
有婢女小声地问初夏:“初夏姐姐,你说姑爷和小姐又怎么了?”
上回也不知夫妻二人是怎么回事。那会姑爷也是这么一副让人畏惧的表情,也是一言不发的去北院与下属们切磋了大半日。
听说那北院的汉子们与他们的寨主切磋了一个下午后,有好几个都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日呢。
回想一下都觉得可怕得很。
几个婢女以前都挺怕那边院子的汉子的,可如今想想,他们也挺可怜的。
初夏进了屋中,看到屋中被砸碎的杯盏,一时有些怔愣。
然后抬起头,就见小姐冷着脸坐在梳妆台前。
初夏让小婢女把这摔碎的杯盏收拾了,再让旁的婢女把梳洗的水端进来伺候小姐梳洗。
从梳洗到梳妆,小姐愣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梳妆后自己一个人用了早膳,吃得也不多。
吃了早膳后,面无表情的吩咐:“把那些庄子上送来的账目都送到我的房中来,再弄一床被褥到书房去。”
初夏愣了一下:“为何?”
玉棠并没有说话。
初夏很少见到小姐这般的生气,所以也就不敢再多问。立即安排人把账册送了过来,再让人把薄被弄到隔壁书房。
先前房中的小榻,玉棠原本就很喜爱。所以换了大榻后,她就让人搬到了书房中。
北院那边的大家伙也都被折腾惨了,而最惨的则是云帆。
昨天寨主明明还和他说什么都不用做的,怎今日就对他下手这么狠???
别人顶多就是累趴下了,他这是直接躺下了呀!
今早是竖着出屋子的,但现在却是横着被人抬着进屋的!
云震看了眼被抬进去的云帆,拍了拍手,把木刀放下。
这云帆脑子看着就不大灵光,他要是能跳能走,指不定等那王家庶女过来的时候,二人没两日就暗渡陈仓了。
到了晚上,云震准备回房的时候,房门却是被锁了。
还是从里边反锁了。
黑着脸用力的拍了几下房门。可拍了几下屋中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随即招手把院中的婢女喊了过来。
冷声询问:“门为什么锁了?”
婢女看到云震那黑沉的脸,哆哆嗦嗦的回道:“小姐说若是姑爷回来了,就去书房……”
话没说完,云震脸更黑沉了。
“……睡。”婢女被吓得顿了好一会才憋出一个睡字。
云震一言不发,沉默许久才转了身走向书房的方向。
看见人走了,婢女才拍着自个的胸脯,暗道这到底是什么事呀。
婢女刚从海棠院出去,就有一个婢女凑了过来。
这个婢女守在海棠院外边许久了,避开了不怎么熟的人,就等着和自己相熟的婢女从里边出来。
她走了过去,佯装刚好碰上:“好巧,翠儿你这是要去哪?”
叫做翠儿的婢女无奈的叹气道:“去寻管家。”
“这是怎么了,这么晚去寻管家?”
翠儿欲言又止,婢女也不继续追问,只问:“今日我听说海棠院似乎都乌云密布的,这又到底是怎了?”
翠儿看了眼四下无人,便小声地说:“这事你可别与旁人说。今早也不知道小姐和姑爷到底怎么了,一大早就摔了杯子,姑爷黑着脸从房中出来,一整天都没回院中。小姐更是让人送了一床被子到书房去,刚刚更是把门锁上了,让姑爷去书房睡,我这是想去和管家说说,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小姐和姑爷和好。”
婢女一听,眼神微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闹了?”
海棠院的婢女摇头:“不知道,他们连吵都没吵,就是直接冷了起来。”
婢女眼底露出几分思索,然后道:“算了,主子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打听的,我先把东西送到前院去了,不与你说了。”
说着便快步地离开了。
看着人走了,翠儿脚步微停。人走远了之后,才转身回了海棠院。
夜色渐深,海棠院院内的下人都回房休息了,院中安静幽暗。
玉棠正想着云震那么大一个身子,睡那小软榻应当不好受的时候,微微敞开通风的窗户忽然“咯吱”的一声响,把躺在床上的玉棠给惊了。
转头看过去,就见云震从窗台外利落的跃了进来。
玉棠:……
明明是夫妻,但她现在怎么忽然有种和野男人在偷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