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斟酌了一下,才言:“倒也不完全是无药可救了。”
赵太医这话一落,玉棠梗在喉间的那口气顿时通畅了。
“但若是再想活一二十年,有些难度,但若是再活个七八年,倒也还有希望。”
听到不同以往毫无希望的话,玉棠眼眶顿时湿润了,哽咽地问:“那都要准备什么药材,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准备!”
赵太医淡淡地笑了笑:“先别着急,我这两日再仔细的琢磨琢磨用药和医治的法子。”
闻言,温玉棠收敛了自己激动的情绪,“那就有劳赵太医了,需要用到什么,尽管吩咐,无须客气。”转而对初夏吩咐:“你去厨房让人把做好的吃食送到赵太医的院子。”
赵太医一路奔波,温玉棠也不好一直询问。
待赵太医去休息后,她进了屋中,把赵太医所言告诉了父亲。
虽说已经看淡了生死,但知道自己的病情有所转机,却还是露出了几分喜意。
看着父女二人,管家在一旁感慨道:“这回得好好谢谢云寨主,若非是他,也请不动宫中的太医。”
温成闻言,点头:“应该的。”随即看向自己的女儿,“你问问他缺些什么,再让人送过去。”
温玉棠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也没多想,随即点了点头:“我一会就去问问。”
坐了好一会后才从屋中出来,云震还候在屋外。
她问:“去荷院走走?”
云震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乐意的。
二人走在巷子,身前两个婢女提着灯笼。
“父亲让我问问你还缺什么,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到北院去。”
云震看了眼身侧的人,略微思索了一息,随即快步上前,从一个婢女手中拿过灯笼,转身看向她。
“你与我单独二人到荷院走走,我便告诉你,我缺什么。”
云震的话一出来,提着灯笼的两个婢女都是一愣。
就是温玉棠也是怔忪,随即反应过来他有可能想说什么,脸色顿时露出了几分赧然。
这人可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他们可没成亲呢,在这大晚上的,单独二人去院子中,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幽会吗!
极想拒绝这男人无礼的要求,可转念一想他对自己有极大的恩情,就犹豫了。且她更怕他在旁人面前,说出让她想要找个洞钻进去的话。
相处几日,在外人面前与他说话,她都觉得自己走在那窄小的独木桥上,心悬得很。
思索过后,玉棠走上前,拿过婢女手中的另外一个灯笼。吩咐婢女在荷院外候着,莫让旁人进去,更不要多嘴告诉旁人后。
并肩走入院中。荷院平时都是种些花花草草,待入夜后也没有什么人。
除了虫鸣声,安静得很。
二人并肩走了一会,她开口道谢:“多亏你,父亲的病才有了希望,谢谢。”
云震勾了勾嘴角:“只是道谢?”
玉棠沉默了一晌:“那你想要什么?”
走入亭子中,云震把灯笼放到了桌面上,转过身看向她,“你聪慧,自然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想了想,她提议:“若不然我这几日给你物色两个貌美的通房,你看如何?”
省得他邪火大,常想着怎么来缩短圆房的期限。
听到她说要给自己寻两个通房,原本还勾着嘴角的云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遭的气息似乎都沉了下来。
温玉棠似乎也感觉到了,愣了愣。看向那微微眯眸,脸色不是很好的云震,她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怎觉得他似乎生气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云震眯着眼眸朝她走进,有些吓人。吓得她心里慌慌的,他近一步,她退一步,直到背部抵到了亭中的柱子,无路可退才停了下来。
神色慌乱的问:“你、你做什么?”伸出手,想要抵住他,但又不敢放到他的胸膛。
云震在离她仅有半步就停了下来,可二人的距离也极近。衣物相熨,让她感觉到了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就是他呼吸出来的气息都落到了她的脸上,尤为烫人。
“你要替我收通房?”低低沉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明明他的体热让人热得慌,可她却觉得背脊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