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之一小盒祛瘀膏,却白费了那么那么一钱袋金子,也不知道裴季后边会不会给乌大统领销了这笔帐。
华音看了眼祛瘀膏,随之放回盒子中,转身便出了库房。
刘尚宫从尚宫局出来,出了一趟皇宫,再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暗。
太后在白日便听到了裴季毁了血楼的老巢,杀了血楼楼主的消息,顿时大喜不会再有人会怀疑皇上的身份了,但大喜之余,却又是对裴季的忌惮。
她暗恼裴季怎不早些把那血楼和陆殷通通给毁了,如此她也不用冒险把皇上软禁,与满朝文武为敌。
纵使裴府被抄,裴季也被通缉,她又软禁着了皇上,可这些个朝臣只是暂时听她的,可久而久之哪里还会任她一个妇人来摆布,最后还是会联合起裴季一同对付她。
她不能坐以待毙,这裴季必须赶紧除掉,以此杀鸡儆猴,不怕朝臣不服。
仔细想了想,那陆殷既然让她杀了裴季的未婚妻,想必这女子在裴季心底有很重的份量。
若是提前抓到这女子,或许真能威胁到裴季还不一定。
正在思索见,看刘尚宫进殿,太后面色变了,便是态度也变了,冷声问:“你今日去了哪?”
今日在知道血楼被毁,陆殷被杀后,她便让人去传刘尚宫,可去传的人却说她出宫去了。
刘尚宫应道:“回娘娘,奴婢去了金都牢城。”
“你去哪做甚?”顿了一下,太后冷笑道:“莫不是牢城中关押着的人中有血楼的人,所以你去给放了出来?”
话到这,又问:“难道你还不知道血楼被裴季所毁,陆殷被杀的消息?”
刘尚宫脸色一愣,显然不知。
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不甚在意的道:“这不是太后娘娘想要看到的吗?”
太后看向她,微微眯眼:“你不是在为血楼办事,为何一点都不伤心?”
刘尚宫恭敬道:“奴婢又不是血楼的人,只是与他们的目的一样,想要裴季死而已,所以才会合作。”
闻言,太后讥讽一笑:“裴季还真多仇人,也是,谁让他手段如此残暴,一坐上摄政大臣的位置就大开杀戒立威,把你的情郎也给杀了。”
听到这话,刘尚宫手心握紧成拳,面色沉沉。
太后笑意越发轻蔑。这后宫女子最耐不住深宫寂寞,那些个臭男人哄个几句便把清白身子奉上,再说几句山盟海誓便誓死追随。
这刘尚宫便是其中一个。
裴季在皇上登基那日杀的那个人,家中有妻妾却依旧哄得这刘尚宫甘愿做他的棋子。
最后人死了,刘尚宫还为他机关算尽,不惜与虎谋皮也要把裴季杀了为其报仇。
不过,总归这人她用得顺手,下手也够狠,而且为了杀裴季为情郎复仇,倒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留着她也有很大的用处。
想到这,太后道:“血楼既然能威胁我,让我杀了裴季未过门的妻子,那便说明这女子对裴季来说极为重要,说不得能引得裴季自投罗网。”
刘尚宫一愣,仔细想来裴季二十六七的年纪了,也不曾有娶妻的打算。就算有娶妻的打算,那也是千挑万选一个十全十美的女子为妻,若不是心底重视这个女子,怎会荒唐得放妾再娶?
看刘尚宫面上露出了揣测之色,太后便知她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嘴角勾起,问:“你有什么办法,能把裴季那未婚妻抓到?”
刘尚宫回神,略一琢磨,然后颔首道:“人已经抓到了。”
太后闻言脸色倏然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情?”
刘尚宫回道:“今日白日传回消息说是抓到了裴季府中的管事与未婚妻,而奴婢今日去牢城便是去查证了。”
太后一喜,忙问:“果真是裴季的未婚妻?”
刘尚宫道:“让裴府中的人指认过了,便是太后娘娘娘家的两位姑娘也指认了是裴季未过门的未婚妻。”
“好!”太后脸上笑意掩不住的应了一声好,随之立刻道:“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就说已经抓到了逆贼裴季未过门的夫人了,三日后在午时在南城门口处决。”
话语一顿,思索一下,又继续吩咐:“重兵埋伏,若裴季来,便一网打尽,若不来……”抬起下颚,眼神毒辣:“那便说明她没什么利用价值,直接杀了便是。”
屋檐之上的华音听到这便没有继续再听下去了,悄无声息地离去。
李家的那两个姨娘都是见过她的,没理由说谎。
若是没有说谎,便是童之把乐云易容成了她的模样。
在南诏时,童之便做有她脸型的模子,若是再细化细节,确实很难分辨得出来。
可为什么乐云并没有否认自己不是她?
想了想,这其中多有童之威逼利诱的成分在。
华音满腹疑问,但时下还是先把乐云与童之救出来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