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一咬牙,违背本心,重声道:“妾身怎不想,妾身日日夜夜都盼着早些伺候大人呢!”
“是吗?”裴季尾音上挑,显然不相信。
华音问:“大人要如何才相信妾身?”
裴季沉吟了几息,似乎在想如何磋磨她。
几息之后抬起了黑眸,唇角略勾:“你日日夜夜都盼着早些伺候我?”
华音觉得有些不详的预感,但还是颔首:“自然是盼着的。”
闻言,裴季望椅背一靠,双手自然垂下,神色似乎轻松。
“既然如此,便让我感受感受九姨娘的殷盼。”
华音闻言,愣怔了一下,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
随而听到他低沉的道了“过来”二字后,明白了。
面色一僵,杏眸睁大。
他竟荒唐得想要在此处欢好!?
真不愧是被人骂狗贼的混蛋玩意!
华音踌躇不前,不知为何,心底总觉得没什么抵触,就好似她的羞耻心极低,不如寻常女子那般视名节清誉比命还重要。
她应是很是惜命的。
裴季见恐吓效果已经达到,正欲起身离去之际,却是听他那看着胆怯的九姨娘弱弱地问:“能把门关上吗?”
……
裴季望着她沉默了半晌,坐稳,应:“可。”
她既敢应下,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华音转身去关上厅门,随而暗暗呼了一口气后才转过身,朝那裴狗贼走去。
走到一步之外,她小声问:“可不绑手吗?”
裴季点头。
华音思索许久,也不知如何开始,但隐约知晓男人都一个样,都是用下半身做脑子的,随即蹲了下来,双手放到了男人腰封上。
抬起楚楚水眸望向上边的裴季:“大人,可?”
华音的面容中透露出柔弱的可怜娇态,好似被逼无奈的小可怜,又媚又纯。
裴季本来没那心思,心思更是如止水,但不知怎地,望着她这表情,心底忽生出了暴虐感,还有隐隐的期待。
手心收紧,眸色转暗地望着华音,喉间略一滚动,声音沉沉:“就按照九姨娘想的来。”
华音暗自说服了自己——他以为她是他的玩物,不,她现在就要把这男人当成玩物!
华音已然动手去解裴季的腰封。
双手往下探,裴季呼吸重了些。
但正要更深一步之际,外头传来童之匆急的声音:“大人,宫中急召。”
屋中正
烈焰燃燃,却被忽如其来的一盆冰水泼灭。
屋中的温度也在瞬间由炎炎夏日降到寒冬腊月。
华音没说话,但望着有所反应的前方,面上依旧一派柔怯,但心底早已幸灾乐祸。
裴季手心捏紧,有寒意从双目中四溢开来。
华音自觉起身,让开了道,佯装关心:“大人,不是妾身不想,而是要事要紧。”
裴季闻言,深深沉沉的望了一眼她。
华音却觉得他这眼神像是能穿透人体探入人心一般,不禁的收起心底那点儿的幸灾乐祸。
裴季深呼一息,起身整理腰封之际,开了口:“今晚在寒院等着。”
华音表情微僵。
她就不该幸灾乐祸得太早的!
裴季似乎已经平息了邪火,随即沉步朝着门口而去。
当门打开的时候,童之抬眼望去,只见自家小叔脸色阴沉得可怕。
童之担忧的往屋中望去,但见到九姨娘平安无事地站在厅中,才暗暗护了一口气。
但随即不解——这不是正厅么,为何要关上门?
为何只九姨娘与小叔在屋中?
童之满脸疑惑,裴季冷声为他解惑:“就是你想的那般。”
说罢,便抬脚跨出了门槛,往院门走去。
童之:……?
望了眼小叔的背影,下一瞬,他懂了。
小叔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童之沉默了几息后,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