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生下孩子后无法避免,但至少她现在不想。
她现在不想与他肌肤/相亲,若是他真有哪方面需求,别的法子倒是可以。
“阿妩,做吗?”
昏暗烛光之中,低沉喑哑的嗓音流入了耳中。
她只默了一息,有了决断。
被衾之下,手往后伸去,在那一瞬,身后的躯体比她的还要僵硬。
指尖学着他方才摩挲着她手臂的动作细细摩挲。
她从容且以柔柔的调子说:“夫君想纾解,我便以别的法子来,好不好?”
相对比她的镇定,身后的呼吸却略显粗重。
但不过是片刻,自己的手却被握住,然后被拉到了她的腹前,阻挡了她的所有动作。
背后的谢玦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才说:“阿妩,你不一样了。”
翁璟妩问:“哪不一样了?”
没有以往那般怕羞,大胆的行径,便是他也遭不住。
谢玦在她的颈后暗呼了一口浊气:“你若真不想,倒也不必如此。若是想,便与我说。”
翁璟妩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也不免回想起上辈子,谢玦似乎也是这个时候慢慢的开始对房.事热衷了。
所以他到底在军中听了什么,看了什么?
翁璟妩正在纳闷谢玦在军中学了什么,身后忽然传来谢玦带着疑惑的声音。
“你是从何处学来这些的?”
翁璟妩:……
她倒是忘了。
她不知谢玦像上辈子为何逐渐重/欲了,这辈子的谢玦更不知他上辈子是如何教她的。
沉默了一下,她低声道:“阿娘给的避火图上有。”
她以为这个说辞便足矣,但身后的人却又道:“岳母给你的避火图我看过,很是隐晦,并无此法。”
翁璟妩一愣,旋即轻推他的手臂,往里挪了些才转身对着他。
颦眉望向他:“你何时看了我阿娘给的册子?”
谢玦收回了手,避开了她的目光正躺,望着帐顶,低声道:“在云县时,你藏于枕下,我不经意间见过,便翻了翻。”
翁璟妩一默,随即道:“又不是只那一本。”
谢玦转头,漆黑的眸子瞧了他她小半晌,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几息之后,他开了口:“别学了。”
也不知是谁让她学的!
翁璟妩心里头暗暗一啐,但面上只得柔顺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背对他。
心道他最好这辈子都不让她学这些。
过了许久,她渐入睡梦之中。
谢玦却是良久毫无睡意。
一则是身体上的燥火。
二则是方才在软榻上一闪而过的画面。
——阿妩面容憔悴伤感,双手抚在平坦腹上的画面。
里侧的人略感寒凉,便转了身,往他的挪了过来。
谢玦伸臂,把她揽到怀中,拉上了被衾。
继而低头瞧了一眼她。
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可是预示着她与他的孩子将会保不住?
回想起初初知晓她有孕前,她两次险些小产的事,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眉头紧蹙的想——往后,难不成还有什么波折?
*
翌日,翁璟妩尚未睁眼,半睡半醒间,只觉得今日的清晨好似比昨日暖和了许多。
但不过片刻,便察觉不对劲。
睁开双目才发现自己竟是睡着谢玦的臂弯之中。
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畏寒,而谢玦性子虽冷,可身体却似块热铁。
上辈子,只要是冬日,谢玦回来的那几日,她晚间总会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身旁贴去。
起初不知,后来有时起得比谢玦早,便会看到像现在这种景象。
她瞧了眼帐幔之外的窗牖,透过那层薄纱,可见天已亮了,但为何这个时辰了,谢玦怎还未醒?
总该不是昨晚邪火未下,半宿未眠吧?
昨日手心之下,滚烫.硬.挺,未得纾解,定然不好受。
活该。
若不是他忽然有了邪念,还假正经的拒绝了她,倒也不至于。
翁璟妩把他的手臂拨开之时,谢玦便醒了,瞧了她一眼,然后把手臂挪开,继续闭上眼。
嗓音带着沙哑,道:“我且再睡一会。”
“夫君睡吧。”
翁璟妩也不再理会他,从他身上爬了出去。
下了床,绕过屏风,走出外间,入了耳房。
从耳房开了门,让下人打水进耳房盥洗。
梳洗后回房,谢玦已起了,正在穿衣。
他说的再睡一会,竟不过就是一刻。
谢玦束着腰封,转头隔着屏风往外望去,说:“一会我与你去祖母的院子,陪她老人家用膳。”
翁璟妩眉梢微微一挑。
谢玦这是把她先前说的话听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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