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玦用命换来的,崔文锦倒是真敢拿着充公的名头来中饱私囊,不过就是料准了谢玦不会过问,她不敢问罢了。
若是她问了,又该说在侯府库房,若是她要用,便可去取。
到时候存放在库房中的赏赐,谁知是不是都被换过的了。
谢玦闻言,便知赏赐去了何处。
一如既往的入了侯府库房,或者是入了二婶的私库。
以往府中二婶管家,他倒无甚在意。
现在……
目光落在了妻子身上的新衣上。
她应是个爱美,谢玦想。
只是岳父两袖清风,她以前没有那个条件罢了。
翁璟妩误以为他这眼神是觉得她有许多新衣了,不必再说了。
略一斟酌,便挑了男人爱听的话来解释:“就做了两身,都等着夫君回来的时候穿给夫君瞧。”
这话显然取悦了谢玦,他眉头舒展,随而道:“我让人去问一问,让二婶下午送来。”
翁璟妩脸上露出喜意:“多谢夫君。”
这时,有婢女匆匆来禀:“侯爷,军中来人,似有急事。”
谢玦脸色瞬间一凛,疾步从屋中走了出去。
他一走,翁璟妩便收起了脸上的喜意。
走出了屋外,面色淡淡的问传话的婢女:“军中来了何人?”
婢女想了想:“好像是一位姓是武的校尉大人。”
姓武?
翁璟妩微微眯眸回想,觉得这个姓有些熟悉。
不禁回想谢玦率领的骁骑军中,到底都有谁活着回来。
五千人的骁骑军,活着回来的人却不足千人,那些人是因看守营地而没有前去剿寇。
据他们所言,他们到了战场,见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骁骑军军旗和大启军旗,还有身中多刃,却死而不倒的将军。
回忆间,便见谢玦步履匆匆从院外走回。
待走近了,她问:“可是军中发生了什么事了。”
谢玦脸色不大好,道:“确实有事许多回军中,大概一个月不能再回来。”
说着,走进屋中。
翁璟妩也随他进了屋。
谢玦脱去身上的锦衣,翁璟妩把他的薄甲取来。
在谢玦套上胸甲时,她给他扣上暗扣。而他则抬起手臂,用嘴咬住护袖的束带,略一扯紧。
两边的护袖都如此。
平日谢玦都是自己动手穿上薄甲,也不假手于人。只是娶妻后,她多次帮忙,他也就习惯了。
薄甲很快就换上了。
想了想,她想起上辈子他一去不返,还是多嘱咐了一句:“虽不知夫君去做什么,但希望夫君平安归来。”
谢玦低眸瞧了眼她,略一点头,“嗯”了一声。
随而转身出了屋子。
翁璟妩送他出去。
出了屋子,谢玦健步如飞,很快便消失在了月门之外。
望着谢玦离去的背影,翁璟妩再而思索,终想起了护送谢玦棺柩回金都的人,便是一个姓武的人。
只不过那人不是校尉,而是副将。
三年时间,若是功绩出众,应该可以让一个校尉升为副将了。
而这个副将回来后,好似接管了骁骑军,成了骁骑军将军。
人人都以为那一场仗谢玦会赢,所以皇帝派了他前去,可却败了。
翁璟妩午夜梦醒之际,曾多次怀疑谢玦战死一事有所端倪,但奈何手中无甚能力去查明,让人去探了那武副将的口风,却是什么都没探到。
后来,因谢玦战败,外有旁人而贬低侯府。而内有崔文锦觊觎爵位,期间老太太逝世,又有英娘抹黑侯府,抹黑谢玦。
多重压力之下,她也只能把怀疑的种子深埋,从而全心撑起整个侯府。
再说,谢玦在出府之际,忽然想起方才在院中应过妻子的话。
回来多日奔波公事,未曾留意她在府中过得如何,以至让她受了委屈,时下若是再失信,恐怕有所不妥。
贴身小厮送来马鞭,谢玦接过之际,脚下一顿,转而看向送他出府的沈管事。
“侯爷可还有事吩咐?”沈管事恭敬的问。
谢玦吩咐:“先前赏赐的东西,把赏赐的单子送给娘子,待娘子挑选出一半后,再送到褚玉苑,其余皆入公库。”
沈管事闻言,一愣,随即道:“这些事务向来是二房大娘子在打理,应该也不会出错,再说娘子有孕,恐怕不宜劳累。”
话才落,便见侯爷沉了脸,反问:“下人都是死的不成?还要娘子亲自打理?”
沈管事一惊,忙应:“是老奴逾越了,老奴现在就去办。”
说着匆匆转身离去。
看着沈管事慌忙离去,谢玦眉头紧蹙,终还是取过马鞭出了府。
而一旁送马鞭的小厮则为沈管事抹了一把汗。暗道侯爷常年不在府中,再有半年久未回府,倒是让这些人忘了谁才是家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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