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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探出头去,一个男人的背影对着我,他面前那个服务生正转身端着酒离开。
待服务生进了宴会大厅,男人转身,我吓得缩回头,又闪进了洗手间里。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远去,我才又打开门,回到宴会大厅。
我看到刚才那个服务生站在南北身边,正将那杯酒递到南北的手里。
南北在人前非常有礼貌,也不摆明星架子,看她嘴型,她似乎还跟那服务生说了声谢谢。
那个服务生送完酒,半刻也没有多停留,匆匆地就退了下去。
南北捏着那杯酒,与旁边的导演碰了一下,毫无防备就喝了下去。
有人拍手叫好,“想不到你这个小姑娘性子倒是直爽,我喜欢。”
说完那人举起酒杯,又敬了南北一杯。
盯着那只空酒杯,我的喉咙里跟塞了一块石头似的。
其实我刚才想喊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犹豫了,已经提起的那口气就生生地被我压在了喉咙里。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省得自讨没趣。
没一会儿,南北又和他们走了好几轮酒,整张脸都喝得绯红。
薛度云在另一边与他们似乎谈得正投机,并没有注意到其他。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我听见南北说去洗手间。
她起身走得摇摇晃晃,我想她大概是喝醉了。
我鬼使神差跟出去,亲眼见到南北被两个男人架着离开。
而南北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一点儿反抗也没有。
我靠着墙壁,紧张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南北不但与我无亲无故,还可以说是我的死对头,这种情况下,我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装作没看见。
对,我装作没看见!
装作没看见!
作好心理建设,我准备返回宴会大厅。
可走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
片刻,我转身朝着刚才南北被带走的方向飞快跑去。
就当我傻好了,我始终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毕竟我还有一种东西叫良心。
与南北是朋友还是仇人无关,我得无愧自己的良心。
他们走的这条安全通道很偏,基本不会有什么人经过,所以南北被带走,基本没人发现。
再加上南北不反抗,不知情的人看到也会以为是喝醉了被朋友扶着离开的人。
我一路跟到酒店后门,那里停着一辆面包车,他们直接把南北丢进了面包车里,正准备关门。
“你们不能带她走。”
我跑过去拖住车门。
“女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小胡子男人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死死地拖着不松手,“你们这是绑架,是违法的,趁现在还没有酿成大错,你们赶紧把她放下来,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南北趴在车里,似乎还有微弱的意识,她吃力地掀着眼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小胡子阴阳怪气地冷笑一声,“当什么也没看见?你又不瞎,既然你已经什么都看见了,那我们只好一块儿带走了。”
说着,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领,把我往车上拖。
我被扔在南北身边,车门呯的一声关上,车子开离酒店后门。
我不叫不喊,只是抬头,透过车窗遥望着酒店里明亮的光,顷刻间那光就变得很遥远。
薛度云他终会发现我们不见了,他会有办法找到我们的,一定。
大概是看我还算老实,他们也没绑我。
我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把手伸进兜里。
谁料那小胡子眼尖地发现了,他抢过了我兜里的手机。
“想搬救兵?怕了就不该多管闲事。”
他把南北的手机也翻了出来,打开车窗想扔掉时,又把两部手机翻天覆地看了几眼,大概发现都是好手机,起了贪念,最后只是关了机,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车子停下的地方很偏僻,隐约借着月光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工厂。
我和南北被绑了手脚推进去时,一股霉味儿和铁锈味儿混合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嗅觉。
我们被扔进角落里时,一盏昏黄的灯亮了起来。
“老实呆着。”小胡子说完带着那几个男人走了出去。
我借着昏黄的光线打量着身处的环境。
这里大概从前是一个五金厂,到处散乱着各种金属杂件,墙体年久失修,都有了裂缝。地上有好几滩积水,估计是漏雨的原因。
“没想到咱们这辈子还能干一回女明星,老子死也值得了。”
外面响起对话的声音。
另一个人呸了一声,“瞧你那点我出息,女明星怎么了,还不是两个奶-子一个洞。”
“那可不一样,你没见那妞那脸蛋儿,长得多漂亮啊,还有那身段儿,那奶,那么大的老子还没尝试过。”
“我说你们也就是嘴上过过干瘾罢了,有你们什么事儿,那是强哥要的女人。”
南北浑身无力地靠着墙,大概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微弱地摇着头,像是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我反而挺平静地,因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慌和怕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只是回想起来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加可笑,我竟然会为了一个想抢我老公的女人身陷险境。
可我并不后悔,至少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轻轻叹了口气,“南北,度云曾经说过,女人要懂得自爱,千万不要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喝醉。”
南北眼神黯淡不说话,我能看出她挺后悔的。
可是即便肠子悔青了,这会儿也什么都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南北渐渐恢复了意识,不住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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