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南北花钱那么大方,她的钱是哪儿来的?
我记得她搬进来的时候,她的那些日用品都还是很大众的消费,转眼间,她就可以挥金如土了?
难道她真的傍上了什么大款了吗?比薛度云更大的款?
“为什么这么说?”薛度云问我。
电视被我调到了一部爱情剧,响起的背景音乐特别温柔。
我想了想,照实说,“我刚才听见她打电话,好像是在说打点评委的事,我觉得她小小年纪却很懂社会生存法则,就担心她会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失去自我,所以就提醒一下。”
薛度云唇角浮起宠溺的笑容,搂过我让我靠在他的肩上。
“沈瑜,其实你是很善良的,你也很关心她。”
我觉得我可能并不是关心南北,我只是不想看着一个原本前程似锦的姑娘走偏了道。
虽然南溪是横在我和薛度云之间一个很大的疙瘩,但是梦想是很奢侈的东西,我不希望她们两姐妹都在看似离梦想很近的时候,却又反而渐行渐远。
我靠在他肩膀上,语气也温柔了不少。
“我又没病,非得跟个小姑娘过意不去。”
薛度云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温和。
“我知道,我老婆是最善解人意的。”
明知他这是哄我开心的话,我还是爱听,女人就是这样,其实有时候只希望能听到一句好听的话。
既然是亲友团,总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于是薛度云把他的兄弟都叫了去,我也叫上了黎落和于倩。
直播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我们七点多就去了,他们还在后台做准备。
观众陆陆续续地进场,我们的位置依然最前排。
我还没坐下就突然被拉住,一回头南北俏皮地冲我笑。
“沈瑜姐,我的裙子不太好穿,后面的拉链自己拉不上,这会儿大家都在换衣服,没人顾得上我,你能帮我一下吗?”
这是举手之劳,我没作考虑就点头,跟着她去了。
她进入更衣间,我在外面等她先换上。
她刚把门关上,里面传来一声大叫。
“怎么了?”我对着门问。
更衣间的门打开,她哭丧着脸捧着手里的白纱裙。
“我的裙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我拿起来抖开一看,也惊讶了。
这裙子应该是被人用剪刀剪的,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怎么办啊沈瑜姐,这裙子这样子我还怎么穿啊?”南北跺着脚,急得都快哭了。
“你没带别的衣服吗?要不先穿另外一套吧?”我建议。
南北苦着脸摇头,“没有,今天晚上的主题色就是白色,大家都穿白色,我怎么能穿其他的呢?”
我知道这场比赛决定着很多选手的去留,而这套被破坏的裙子完全可以看出这些竞争者之间的心机。
“要不,我帮你临时去买一套白裙子,来得及吗?”我是真心为她着急,目前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了。
她考虑了一下说,“这里离商场不远,离直播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快一点应该来得及,那就只好辛苦沈瑜姐了。”
我说,“没什么,不过我只能保证给你买来白色的,不敢保证款式你一定会喜欢。”
南北连连点头,“不管什么款式,现在能有一套来应急的,就不错了。”
我也不再耽误,也没跟薛度云他们说一声,直接出了电视台,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去了商场。
白纱裙倒是不少,但我还是想尽量给她挑好看一点的,毕竟这是比赛,不能随便。
大概挑了半个小时,终于挑到一件满意的,款式也跟她原来那条相近。
买好了回到电视台,我就往更衣间赶。
可是走到门口我却被一个女人拦住了。
“非演出人员禁止入内。”
她胸前挂着工作证,应该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我扬起手里的袋子,说,“南北在吗?我是来给她送衣服的,麻烦你帮我把这衣服给她好吗?”
那人盯了一眼我手里的袋子,对我说,“她已经上场了。”
我一呆。
裙子破了怎么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