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泄愤,而是为杀人而动手的,镇北侯与安王争执几句,不至于要下杀手,所以其实基本可以排除镇北侯是凶手一说了,是吗?”
宇文皓摇摇头,“从办案的角度看是这样,但老四不会听得进去,他这时候理智全无,又认定了镇北侯是凶手,必定就咬死了不放,怎么还听得进去其他分析呢?偏生父皇那边压都不好压住他,丧妻之痛,父皇也是要体恤他,便连伤我之事怕也要推后再计较了。”
宇文皓自己说丧妻之痛的时候,心里也是揪了一下,若说他如今与安王曾有过什么共鸣,那就是他也差点失去了元卿凌。
两人沉默了一下后,元卿凌道:“别说话了,睡一下,我在这里守着你。”
宇文皓确实也头晕得很,加上连日查案缺乏睡眠,着实够呛,便听话闭上眼了。
安王在京兆府闹了一场,又连夜回了宫中。
宫中晚上是不许进出的,出去的时候还没下宫门,等回来的时候宫门已经关闭,他强行闯进去,禁军得知情况,也拦不住他,这会儿也不好去禀报皇上,只能是让他进去之后再禀报顾司。
安王妃情况已经很不好了,晚上酉时末,吐了一次血,到了戌时,又吐了一回,御医说情况很差了,叫安王有心理准备。
安王这才出宫纠集人去京兆府的,他本意是要杀了镇北侯,不管安王妃如何,他都要镇北侯死在安王妃前头。
伤了太子之后,他本还想再动杀机,是太子冲他喊了一句,“你是不是要四嫂临死前都见不到你在身边?”
那一刻,他绝望到了顶。
如今回到了宫中,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脸色白得就像案头上的宣纸。
御医守在床边,都对他摇头。
“王爷,紫金丹的药效快要过去了,王妃怕是不行了,请王爷节哀!”
安王一张椅子砸了过去,爆吼如雷,“节什么哀?她还活着,你们这群废物。”
御医没被砸中,却心惊胆战地逃了出去。
贵妃在旁边看着,也是沉沉地摇了摇头。
阿汝今晚在宫中守着,见他身上染了血污回来,便出去问了一下与他出宫的随从,问了之后,她走回来对安王道:“王爷,您今晚太冲动了,怎么能去京兆府闹事?”
安王抬起阴鸷的眸子,“本王闹不得吗?”
阿汝道:“您此举实在不理智,且还伤了太子,如果太子在此时参您一本,那咱们的情况岂不是更不—堪?还请王爷以后做事三思而行。”
安王冷冽地道:“滚出去,还轮不到你对本王说教。”
阿汝一怔,皱起眉头看他,王爷这两天实在是有些癫狂了,以前不管如何,但凡说到局势,他总能耐下性子来听她说的。
她也忍不住有些生气了,“王爷,您为了王妃的事,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难不成王妃死了,您就放弃大业了吗?阿汝是为了王爷好,请王爷务必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莫要在这时候再触怒-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