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荧祸终于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了。
姜寐脸色煞白地顿坐在床边,许久才缓过神来。她低头用布条先缠住血流不止的手,而后再来处理楼千吟的手伤。
她划开他手心时划得不深,用过药包扎以后便止了血。
等一切都处理好以后,外面的天色还没亮。
姜寐坐在床边静静地又看了一会儿,随即俯下身去,在沉睡的楼千吟唇上轻轻一碰,眉眼浮红却温润地道:“侯爷,就此别过。”
她起身就走出了帐外,告诉外面的随从道:“侯爷眼下情况稳定,但我需得去洞里找老人家再讨一味药,你们且守着,等天亮以后千古过来照料。”
她说罢便抬脚要走,随从不放心地问道:“那夫人何时回?”
姜寐道:“天亮以后我就回吧。”
随从道:“属下送夫人前往。”
姜寐道:“不用了,赵将军要往城中换防,我让赵将军找两个人送我便是。”
随从闻言,便没再跟随。
眼下外面还是一片黑蒙蒙的,赵歇也确实正要去往城中,听姜寐说还要去洞府那边一趟,便亲自送了她一程。
两人骑马过去,到了洞府前,姜寐下了马,对赵歇道:“多谢赵将军送我这一段路。赵将军事务繁忙,就此止步吧,我自己进去便是了。”
赵歇点了点头。
洞府里的士兵还没撤,有什么事也能照应。
姜寐走进去几步,想了想又停下,回头看见赵歇也转身走了,便出声道:“赵将军。”
赵歇停下,转过身来,姜寐道:“千古有劳赵将军关照了。”
说罢,她便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缓往里走,脸色白得吓人。
而赵歇以为,她说的是以前,而不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