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暖洋洋的,小腹的不适感也消去大半,好奇地看着虫子越爬越迟缓,她不由摊开手心去接,见它们爬到她的手心里以后,就再爬不动了。
姜寐看着一动不动的虫子,抬头问老者:“它们怎么不动了?”
老者道:“完成了宿命,也就死了。”
姜寐愣了愣,良久道:“这是叫良药的一种蛊虫么?”她之前翻过这里的典籍,好像有这样的记载,只不过还没见到过。
老者没回答,只道:“吃下去。”
姜寐:“……”
他看了看她,又道:“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叫你吃下去。嚼烂了咽下去。”
姜寐默了默,现在知晓老人家是全然为她好了,便拈起一只,闭上眼放进嘴里,鼓起万般勇气嚼下去。
口感难以形容,外脆里浆,然却没什么怪味,只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她艰难地把七只全咽下去了。
吃完以后,她觉得胃里和胸口里都是暖洋洋的,不知不觉便趴在石墩上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酣然,等她揉着眼醒来时,看见老者正在吃她带来的饭菜。
姜寐连忙道谢:“谢谢老人家替我调理身体。”
老者道:“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吗?”
姜寐道:“许是最近太累了,不过现在已经舒坦好多了。”
老者动了动胡子,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等他吃完了,她才收了食盒,准备离去。
待到下次再来时,老者又以同样的法子,先用药粉喂药蛊,再给她梳理,最后再由她把药蛊吃下去。
姜寐明白了,原来蛊真的不尽是伤人的,也有治人的。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明明自己的身体感到轻松了,而这次的月事,只第一天的时候来了那么一点,后来便再也没见红了。
姜寐每日给老者送至少两顿饭,但后来有两日她没来。
老者被她养起了胃口,她没来的时候,他吃这些毒虫吃得毫无胃口,甚至有些脾气暴躁。
后来终于,石门打开了,老者还来不及发脾气,就见姜寐提着灯跌跌撞撞地跑下台阶,朝他跑来。
今日没有食盒,她手里的灯笼光映照着她憔悴至极的脸,以及那满脸泪痕。
她上前来便跪在老者面前。
老者便知,她的夫婿应是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