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子里的麻木和冷漠令人惊叹。
苏昀道:“他是你的君主,也没关系?”
长老道:“在我眼里没有君臣之分,只有药人和非药人之分。”
苏昀道:“那看来我选错了对象。”
皇帝竭力挣扎,挣扎到最后,血手在地上刨出一道道血印子,一双血眼瞪如铜铃,望向长老,仿佛满是仇怨。
只是长老视若无睹。
皇帝断了气。
没一会儿,他下身动了动,随着血水涌出来濡湿了地面,那花斑从皇帝的两股间缓缓钻了出来,钻破他裤裆,在血泊里满足地蠕动。
苏昀随手抽来一剑扎上去,便精准地扎在它身上,把它断成了两截。
那两截滑腻的条身还在血水里挣扎扭曲了一阵,方才渐渐地平寂下来。
苏昀回头再看向长老,道:“那便用你做药人如何?”
长老嗫喏了一下,随即嘴角咧开更甚,道:“宗室的那群废物,你以为他们医术超群吗?近百十年以来,他们在医术上再无所精进,只不过是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那点东西。
“你难不成真指望他们给景安侯解除蛊毒?哈哈,那只能遗憾地说,做青天白日梦吧。
“他们不了解我的荧祸,也未曾接触了解它的习性,不可能强力将它逼出来。你越是强行逼它,它越是埋得深。唯有我用解药循循善诱,方才能将它引出。”
他有些肆无忌惮,笑着对苏昀道:“若我死了,世上便再无人能救景安侯了。”
苏昀道:“既如此,那自是不能让你一次就死了。”
长老自顾自地说道:“那荧祸,可是经过千锤百炼从众多蛊虫里厮杀出来的,经过我精心培育,已经越来越改善。
“我想着,等它彻底变得完美以后,它就是最好的武器,既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只可惜,无人懂我,无人懂我啊。”
苏昀侧目扫视了一眼铁门里关锁着的那些人,道:“他们是你的药人?那迄今为止,你用蛊救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