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寐带着哭音细细地道:“侯爷,我手疼。”
楼千吟垂着眉眼,这才看见她被错开的手腕骨处肿得老高。
他一边紧紧抱着她,一边手里轻轻托起她的手腕,下一刻便十分利落地将她腕骨归正。
尽管很疼,她也咬着唇齿没吭声,只是呼吸急促了几下,在他衣襟间喘息。
士兵们处理了现场,还有各处乱窜、烧杀掳掠的匪徒,全部都被士兵们追围起来,带到了这里来。
楼千吟的亲兵走过来,不敢太过靠近,只在两丈开外,目不斜视,请示道:“家主,那些贼人如何处置?”
楼千吟和姜寐处在板车罩着的阴影中,他不紧不慢地将姜寐身上的衣袍给她拢好裹紧,低哄着她道:“别怕,就在这等我。”
姜寐从他衣襟间缓缓抬起头来,惶恐地紧紧抓着他袖角。往日流光霞彩的双眼红肿不堪,他轻抚她眼角,又道:“我不走远,你看得见我。”
姜寐这才慢慢地松了手。
楼千吟亲了亲她的额头,担心她害怕,再道:“我离你不出十步,就在旁边有光的地方。”
姜寐老实地点点头。
他安抚好她,方才起身,从板车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他看向那伙贼匪时,面上就又变了一副鬼神勿近的神情。
原本几百人的贼匪队伍,已经消磨得只剩下几十人。
先前在城里四处烧杀的时候十分疯狂起劲,眼下全部被将士们围截起来,那嚣张的气焰灭去一大半。
随后又有亲随兵将匆匆来报,向楼千吟禀道:“粮草营战事已经结束,共俘虏敌方八百余人,该如何处置,请景安侯示下。”
所有人都沉默,等着楼千吟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