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走出军帐,就又被苏昀的将领围了起来,不得去路。
紫陵侯回头对苏昀笑道:“怎么,你还想杀我?眼下前线将士们皆知我连夜来你这里求援了,你杀了我,如何服众?真要杀,上次你就该杀我了,又何须等到今日。
“你之所以没动我,无非就是得稳住民心、图以后好收服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百姓不是?我知你,也懂你,率雄师来我沧海,必然不是为了援助腐朽的皇室这么简单。
“当下我尚且能帮你耗住东阳侯,真要是杀了我,于你们可就丁点好处都没有。”
确实,要杀她早该杀,这会儿再杀也没什么用了。
苏昀的声音从军帐内传来:“让她走。”
紫陵侯走后,苏昀又传令下去,部将们各归各位。
至于紫陵侯究竟来说了些什么,苏昀并未示下。
后来将领们私下里问过楼千吟,楼千吟只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求皇上出兵应战。此事皇上自有考虑,我等听候号令便是。”
眼下,部将们散去过后,苏昀把画像不紧不慢地卷起来,他虽不露声色,可楼千吟知他心性,未必毫无波澜,便道:“今晚紫陵侯所言大多未经考证,你勿要受她影响。皇后的事,她也完全是想扰乱你的心智。”
苏昀动作顿了顿,看他道:“那你觉得有几分真?”
楼千吟道:“我只知皇后对你是真,她若真与东阳侯相识,早前就会告知。何况这些年你们形影不离地在一起,她身边能有旁人?
“还有,楼千古与她在一起,她们认识了多少年,千古也没认出东阳侯来。所以这事必有蹊跷。”
他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了,至于其他的,到底是不是有人暗自设的局,他们横竖都早已经到这沧海国来了,又有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