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双膝而坐,下巴抵着膝盖,又道:“既然侯爷听见那日我和周叙说的话,也应该知道了我的心意才是。”
周叙笑了两声,道:“可惜了,景安侯只听完个开头,便负气地离去了,并未听到全部。”
楼千吟微微一震。
他笑眼看向楼千吟,又道,“侯爷心高气傲,只允许自己不喜欢她,却难接受她不喜欢自己,所以只听两句就匆匆离开,从此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心意了。”
虽是笑着,眼里却又哀沉着。
周叙道:“景安侯要不要听听看,后一段我至今还记得。”
楼千吟笃定道:“我要听。”
周叙便缓声道:“她说成亲之初,她夫婿就已明确地告诉她,他不喜欢她,他们可以试着先生活一段日子,不合适也不会勉强;
“她说她夫婿虽然性子冷些,但是却不曾让她受过一丝半毫的委屈。
“她说夫婿很温柔,虽然不会说温柔的话,但他都是在实际行动。他帮忙照顾着娘家爹娘,他嘴上说着讨厌做的一些事,却愿意陪她去做;他愿意陪她逛街,愿意和她一起去赏灯。
“她说他夫婿医术极好,身怀大义、以身作则。
“她还说他夫婿对待朋友,也是真心相待,不计付出,却也恪守自己,从未逾矩。”
楼千吟一点点收紧手指。
姜寐道:“阿叙,算了吧,别说了。”
周叙看了楼千吟一眼,依然笑着道:“景安侯不是想要我答疑解惑吗,既是要弄个清楚,不说怎么行。”
故而周叙继续道:“她还说,便是一开始她不愿意不喜欢,可是往后的每一日相处,这样一个人,有谁会不喜欢?
“只可惜,那个口口声声都把她夫婿挂在嘴边的人,就因为景安侯听了两句不想听的,便将她的一切都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