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他,问道:“那你又在我屋顶做什么?”
楼千吟道:“这屋顶的瓦失修不全,一时半会还只是漏雨,可放任不管,漏得会越来越……”
姜寐打断他,颤声道:“那又关你什么事呢?楼千吟你告诉我,这一切都关你什么事!”
楼千吟看着她,回答不上来。
在他认识她以来,她性子极好,从来没对谁发过脾气,甚至没与谁大声说过话。她更不曾直接叫过他的名字。
可眼下,她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姜寐深呼吸,极力压着喉间的颤音,又道:“到底要我跟你说多少遍,你我早已经过去了,我尽可能地做到不去纠缠你搅扰你,可你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为难我!”
她望着他,眼里有什么东西快摇摇欲坠,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是不是要我从今往后,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
楼千吟动了动喉头,见她这般尖锐地张开了满身刺想要隔绝他的样子,心上突然似被她的刺给刺着了。
他道:“我只是……”
姜寐转身就匆匆进屋去,她在屋里很有目标很清晰明确地翻开一只自己的行李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封信件来,又匆匆转身走回来。
她双手都是湿的,在那信封上留下几道浸润的指痕印。
她走回到楼千吟面前,手忙脚乱地打开信封,颤抖着手展开信纸在他眼前,道:“看清楚了么,这是你当初写给我的和离书,你看清楚了么?”
楼千吟瞠了瞠眼,原来她竟一直都带着……
她红着眼眶一字一顿道:“是你亲口说好聚好散,是你亲口要与我了断从此以后再不相干,亦是你亲口说你对我……我接受,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接受,你还要我怎么样!”
说这些话,仿佛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她趔趞往后退了两步,喃喃问他道:“你是不是就是见不得我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