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也很不明白,既是对他无意,这夫妻一年来何苦还要对他曲意逢迎?
以至于深陷其中的竟是他自己。
敖辛听完苏昀讲的前因后果以后,都不可置信,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明眼人一看便知阿寐是钟情于他的,唯有他自己不知。”
苏昀道:“现在他知道了。”
敖辛道:“可也晚了。”
她又道:“我看平日里阿寐和周叙相处,远没有达到那种地步。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得说清楚了才行。二哥,你知道这些你怎么不早说啊。”
苏昀道:“旁人说再多有何用,他自己不开口,就等于零。”
敖辛恍然道:“原来二哥是在等楼大哥自己开口去问。”
诚然,楼千吟有事都是放在心里,他的情意放在心里,困惑同样也放在心里。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可是如果他自己不表达出来,他的情意不说给她听,他的困惑也不向她求解,便是旁人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晚间,敖辛和姜寐、楼千古一个营帐。
姜寐说起过两日想要去走货一事,她有些忧愁,因为景安侯似乎管得太多,不仅不让她去,而且还要把她送回浔阳。
楼千古一边也觉得楼千吟管太多但一边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便道:“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闲的。”
敖辛思忖着道:“不想回浔阳也可,阿寐想在这里发展商路,就随大军一起,待大军接管下一个城池地方以后,你便在那地方开展,也能保障安全。”
楼千古赞同道:“我觉得小辛说的这个好。”
敖辛道:“明日我去跟楼大哥商量一下。”
姜寐想着才来,就这样回去委实有点不划算。而且她的船队一抵达沧海国,顺利把军资货物搬上岸以后,便又返回浔阳去运货了,这样才能确保后续的货物能及时衔接上。
听敖辛这么说,她觉得可行,便应了下来。
后敖辛想了想,还是道:“阿寐,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姜寐看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