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坐在外间,楼千吟过来给他换药。
解开他绷带一看,伤口果真还是破开了,又淌出新鲜的血液来。
楼千吟手里毫不忙乱地替他止血换药,敖辛在一旁终于也得以看见了他身上的几处箭上。
伤得很深,敖辛见之一下就红了眼眶,心疼极了。
她很后悔,昨晚不该由着他胡来。
苏昀握了她的手,尽管伤血淋淋的,也一脸常态,低低安抚她道:“不碍事,养几天就好了。”
楼千吟看他一眼,道:“就你这折腾法,养几天还想好?”随即又垂下眼帘去继续处理,“不过你们夫妻久别重逢,我也没抱希望你这伤口不会绷坏。凡事得有个度,可看你这样子,恐怕兴奋得很,根本不知道度在哪里。”
苏昀道:“我见你两眼乌青,怎么,失眠了吗?”
苏昀一戳就戳他痛处,敖辛连忙岔开话题道:“楼大哥,我二哥的伤口绷坏了,情况要紧吗?”
楼千吟道:“这次不要紧,但要是多来几次就不一定了。要想早些痊愈,最好就叫他要节制。”
敖辛有些窘迫,但为了苏昀的身体能更快复原,也不得不认真看待。
楼千吟原本那张冷清俊美的脸上还挂着瘀伤,他在营地里走动时,将领们见了免不得惊疑不定。
想劝慰两句的,可他们这些武人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他们说怎么不见景安侯和他夫人有什么重逢的喜悦呢,听说他夫人昨晚都没睡在他帐里,而是和郡主一起睡的。
后来私下里向楼家人一打听才得知,原来夫人已经不是他夫人了,而是他前妻了啊。
多半是跟昨晚他揍的那个姓周的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