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张了张口,有些慌张地唤道:“姐姐……”
姜寐将剪子伸到了红绳中间,停顿了许久。
楼千古小声地满是小心翼翼道:“姐姐不如留下它吧。”
姜寐抬眼看向窗外,眼里映着冬日里满院的萧条与枯索,她道:“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劫,往后应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那般傻事,做过一次两次,以后就不会再做了。
何苦要勉强自己去追一个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追得上的人呢。
一厢情愿的欢喜最后骗到的也只是自己。
姜寐收回视线,重新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绳,手里的剪子忽而咔嚓一声,红绳最终断去了,自她手腕上脱落,坠在了明亮的案台上。
金珠磕出清脆的声响,亦折射出饱满的光泽。
苏昀和楼千吟他们稳打稳扎,在沧海国先立稳了脚跟。
楼家皇室一脉在药资等方面提供帮助,但若论起联合出兵,皇室便以兵力匮乏唯由,根本出不了多少兵力。
苏昀麾下战将不由十分恼怒,道:“此前皇上援军没到之前,他们就畏首畏尾,打仗时我等将士们冲在最前面,等到撤退时他们却跑得比谁都快!这是拿我们当刀使呢!”
此话一出,其他将领纷纷应和:“正是!这是见我们大军陷进来了,便轻易走不了了,所以打算作壁上观!”
诚然,苏昀的大军一来之后,确实大大缓解了沧海国皇室的危机压力。皇室指望外来的大军帮他们讨伐叛乱诸侯,只尽可能地提供药资帮助,其余的便让他们彼此消耗,皇室则可坐收渔利。
这也是皇家谋士提出来的策略。
所以皇室在对待作战方面颇为消极。
苏昀闻言也不恼,继续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本来他也不是打算来给沧海国皇室卖命的。
大军所需要的物资,皇室无法全部提供,因而往返于沧海国与浔阳之间的海船来往运输十分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