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看着她,忽牵起嘴角笑了两声,道:“是因为我吗?我和阿寐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倘若我们多相聚一会儿多说几句话,楼家家主都要使气的话,你觉得是我的原因吗?”
“他大晚上不辞而别,那晚阿寐追他追了整个镇子,他若是稍稍有点怜惜之心,”周叙思忖着,抬眸看着檐外灰蒙蒙的天空,又道,“不,他若是稍稍有点耐心,有什么不高兴的,有什么误解的,直接上前找阿寐说清楚,而不是选择转头就走,大抵也不会如此。”
楼千古怔愣,她还不知道有这回事,更无法反驳他的话。
周叙顿了顿,他似叹息地再道:“要是信任她,旁人又如何插得进来。可他却不愿意相信她,到头来终究只会伤害她。我越发地觉得,阿寐离开楼家家主,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楼千古无言,她甚至说不出一句为楼千吟辩驳的话来。
她以前一直觉得,楼千吟在为人处世的时候都是清醒且理智的,而今在处理感情事时,却这般的可恨。
随后周叙进了姜寐的房间,他本不宜进女子闺房,但目前姜寐病得很重,如有可能让她好转起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周叙坐在床边座椅上,看着床上消沉昏睡的她,神色很是萧寂。
不过周叙转而却是若无其事地与姜寐讲说起他在浔阳的所见所闻,当闲聊一般,说了不少轻松有趣的事。
讲完了浔阳,他又讲他在外面其他地方遇到的趣事、闹出的笑话等。
楼千古发现,这个人极是擅长口才,又听姜父姜母说他平时是在外走生意的,难怪如此能说会道。
这人应该极能哄女子开心。
楼千古和周叙的目的暂时是一致的,只要能让姜寐快些好起来,两人便相互配合。
看得出来,周叙一直在耐心地哄她、逗她开心,不管她能不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