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也没说什么,见姜寐安顿好了,转头就下了马车。
马车自周叙身边经过时,楼千古不由撩了撩车帘再看了他两眼。
楼千古把姜寐送回家后,姜父姜母见她不省人事地回来,是心急如焚。
姜父连忙背着姜寐就匆匆忙忙往后院去,姜母吩咐下人道:“快,快去请大夫。”
楼千古道:“路上我给嫂嫂看过了,她是郁结不顺、内里失调,加之情绪起伏、江风受寒,才导致昏迷不醒的。一会儿我给嫂嫂开药方。”
姜母顿了顿,便让下人免去请大夫了,道:“有劳楼小姐了。”
楼千古一诊便知,她这症状非一日两日造成的,而是久郁成疾。
楼千古和姜母后脚跟着去后院,路上道:“嫂嫂病了,需要大夫,伯母为什么不告知我们?”
姜母道:“城里有许多大夫可请,就没麻烦你们。”
楼千古张了张口,涩然道:“好歹嫂嫂也是楼家主母。”
姜母道:“曾经是吧。”
楼千古道:“便是不想告知给我哥,你们偷偷跟我说也好,我会来救治嫂嫂的。”
姜母叹口气,道:“楼小姐与阿寐关系好,正因为如此,阿寐才不想你担心。”
楼千古再无言。
没多久楼家人就送来了医用药具,楼千古在姜寐房间里替她施针梳理了一番,又开了药方让丫鬟去熬药。
楼千古一直在床前守到天黑,姜寐昏睡了整日,入夜的时候又开始发烧。
她这一倒,便是彻彻底底地大病了一场。
很多时候她一睡下就醒不来,总是做些很漫长的光怪陆离的梦。
楼千古几乎都在姜寐这里陪着她,靠银针给她降烧,靠汤药维系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