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抬起头看着他问:“那侯爷为什么不愿理我,也不愿与我说话?”
楼千吟终又抬起头看她,眼神又不可避免地落在她唇上,有些发深,嘴上道:“我都与你一起出来了,怎么还叫不愿理你?”
他不知怎么的,还是朝姜氏伸了手去。姜氏眼帘颤了颤,坐着没动,他手指在半空稍稍一停顿,而后指腹如愿地抚上了她的唇瓣。
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柔软到无以复加。
楼千吟忍了一晚上加半个白天,为了不让自己盯着她的唇看,他都尽量避免着看她,也尽量少说话,可始终还是没能忍得住,看见了便想抚一抚。
刹那间,他见得她眼神轻颤,暗淡的眼眸里宛如风云舒卷、柔波滟潋,顷刻如活泉涌入一般,又是那水水润润之态,远胜过了河上风光、堤上绿柳。
她张了张口,似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楼千吟才发现,原来她的眼神会变。原来会因为自己,而眼里生出光来。
楼千吟看得有些入迷。
河堤上的叫卖声吆喝声,还有嬉戏声浣衣声,都近在耳边却又远在天边。
后来,乌篷船的船身约摸是在靠岸的时候,往岸边石头上轻轻磕了一下,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以及水声微微晃荡。
船也跟着晃。
姜氏猝不及防,就朝楼千吟晃了去。
楼千吟瞬时将她揽入怀来。她便埋头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颈项,有些颤栗地深深浅浅地嗅着他身上的药香。
她放任自己,没从他怀里出来。放任自己沉溺得越来越深。双手抓住他腰间的衣裳,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
船家开口说到了,楼千吟便出声道:“再游一遍。”
船家高兴道:“好勒!”
然后又将船撑离了岸,继续在河中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