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又问道:“是不是吵着侯爷了?”
楼千吟倒不觉得吵,反而觉得听起来挺舒缓的,但嘴上就是道:“嗯,影响我看书。”
头两天楼千吟确实很不习惯,去太医院里动手操作什么东西时,就时常能看见手腕上的这个东西。而且他还觉得碍手得很。
太医院上下见景安侯从来不戴佩饰的突然戴了红绳也是奇怪。他们男人也不是不戴佩饰,但都以玉佩香囊居多,像这般戴红绳的倒是少见。
楼千吟动手掂药材时,袖角往上一提,就能很显眼。
太医们免不了恭维两句,说这红绳很别致,很适合他云云。
但……景安侯似乎并没有被夸得很开心啊。
他依然面无表情,可多看几眼以后似乎慢慢地也就顺眼了。
再多戴几天他就习惯了,后面也没再说要把它摘下来。
这厢姜氏和敖辛、楼千古凑在一起,敖辛和楼千古都拿着她的手仔细瞧。
楼千古道:“楼千吟也戴着啊,真的没再摘下来?”
姜氏道:“没有吧,我见一直都在他手腕上。”
楼千古啧啧道:“他可从来都不戴这些东西的,这钦天监也忒能整了。”
敖辛笑道:“这便是情人绳了。嫂嫂戴着可真好看。”
姜氏手指抚着上面的金珠,亦腼腆笑道:“虽不知是否真的能助侯爷转运,但我挺喜欢的。”
楼千古道:“我看着也喜欢啊,我也想打一个。”
敖辛笑嗔道:“是因为这里面有你哥的生辰和发丝作信物,嫂嫂才喜欢吧。”
楼千古笑嘻嘻道:“这宫里的工匠着实厉害,我不管,小辛你帮我也弄一个。我也要在上面刻字的。”
敖辛应下道:“好好,一会儿我让人送纹样来,随你挑选你喜欢的。”
后来楼千古果真挑了个心仪的纹样,又嘱咐工匠她要刻的字样。
她要往金珠上刻“长乐”二字,还有相关的几个生庚字。
楼千古道:“我是要挂在脚脖子上的。幸亏多年前我与他议亲的时候对过八字,我还记得一些些。”
她回过头看向敖辛和姜氏,见她们神色有异,便道:“方才还高高兴兴的,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