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千芙是先委身与城守,后才嫁给他为妾的。这种香艳的流言,一旦传开来,压都压不住。
走在路上,敖辛忽然问:“二哥,可是那千芙对你用了什么手段?”
千芙明明心仪敖阙,却委身于城守,若说她是心甘情愿的,这不大可能。不然要委身早就委身了,又何必等到今日,更何必每年都趁敖阙到梅城来巡视时在那水鼓上面跳舞?
那天晚上敖阙也去过了弄梅阁,其中应该有什么内情。
敖辛所能想到的,只能是千芙自己做了什么准备想促成好事,否则也不会阴差阳错与城守凑成了一双。
敖辛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晚上敖阙在弄梅阁留下了,又会是一番怎样的结果?
或许她就会失去他。
敖辛心下一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紧紧抓在手里。
敖阙身形顿了顿,低下头看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低道:“她再使什么手段,那也是徒劳。我不喜欢的,碰也不会多碰她一下。只有我喜欢的,才想要狠狠地欺负。”
敖辛鬓角下细细白白的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敖阙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醇厚的嗓音令人心生安定:“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受怕。”
敖辛嘴硬地回道:“我才没担心受怕,我看那千芙嫁得甚好!”
千芙敢对敖阙使手段,如今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敖辛也觉得她丝毫不值得同情。
是她自找的。
到了城守府邸,那府门前有管家迎客,宾朋们陆陆续续地到达,送上贺礼,然后被迎进去就坐。
这城守府邸虽然比不上大肆操办婚宴时那么喜庆热闹,宾朋人数也有限制,但还是经过了一番精心修饰,府里也挂了红灯红绸,热热闹闹。
敖阙和敖辛到来时,城守亲自在门前迎接。
敖辛虽是着男装,可和敖阙相比起来,她算是很娇小的。因而敖阙手里牵着这么一位小公子出现,也丝毫没有半分违和感。
城守请敖阙上坐,敖辛自然也在他身边规规矩矩坐下。
边上还摆放了两张椅子,一张椅上坐着的是城守的正室夫人,另一张椅子是空着的,想必是一会儿让城守自己坐的。
今日他夫人无论如何也要端出一副大度明事理的态度出来,等新妾到府以后,还要敬茶给她的。
没多久,外面便有人禀道:“大人,小夫人到了。”
彼时那红轿就停在府邸门前,在丫鬟的搀扶下,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身着粉红色的嫁衣的美人,正是千芙姑娘。
今日她一身盛装,妆容精致,额前描了一抹梅花额钿,含苞待放一般栩栩如生。
因她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因而也不用盖红盖头了。她款款跨进大门而来,如此容姿绝色让所有人都瞧了去,眼前一亮。
贺将军更是直言城守大人艳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