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敖辛的话,视线落在她的绣床上。
床边整齐叠着她即将要穿的衣裙。
敖阙移了移步子走到床边,将衣裙捧起来,又去到屏风外面,沉默地半伸手,把衣裳裙子绕过屏风边缘,送到敖辛的面前去。
敖辛胡乱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就伸手去拿衣裙。
敖辛手忙脚乱地穿上,又草草拿过底裙往自己身上套。
但这些敖辛还顾不上,她也没力气再去把外衣裙子一一仔细地穿上,便挪着虚浮的步子,从屏风后走出来。
扶渠也是女子,往常敖辛沐浴过后都是穿好里衣便出来,再让扶渠给她穿外衣裙子的。
可哪想,她从屏风后出来,刚虚软地走了两步,迎面就撞上一方胸膛。
敖辛顿了顿,顺着抬头往上看去,毫无疑问地看见了敖阙的脸。
她有些恍惚,房间里哪有扶渠的影子,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敖阙啊。
敖阙低垂着眼眸,视线幽晦地落在她身上。
她有些惊慌地往后退了退:“二哥……”
话音儿一落,她便再也支撑不住,往地上跌去。
敖阙及时弯身搂了她,一把将她扣入怀中。
敖辛瞠了瞠厚重的眼皮,望着敖阙,露出一抹疲惫的笑,道:“我饿得没力气了……”
扶渠把姜汤拿回来时,看见敖辛这形容吓了一跳。
敖阙看了看姜汤,吩咐道:“她空腹暂且不要喝这个。去叫个大夫来看看。”
扶渠瞧这样子,敖辛许是病了,便连忙应下,放下姜汤就转头往外跑。
敖阙又道:“叫颜护卫去主院与夫人说一声,今晚她不过去用晚饭了。”
后大夫过来诊过,道是敖辛疲累过度,又淋了雨,有些伤寒,才导致发烧。
姚如玉听说了,便带着宝香过来看一看,又带了清淡易入口的粥食给敖辛用。
在吃过一点东西后,敖辛的精神总算好了些。扶渠和宝香已经去给她熬药了,姚如玉留下来陪她说说话。
姚如玉既心疼又无奈,道:“今日你就应该早早回家里来的,还去军营耽搁了半日。若早些回来,也不至于会病下。”
敖辛笑了笑,道:“当时情况紧急,我顾不上。”
她哪有空担心自己,一返回徽州来,满心担忧的全都是敖阙的安危。
姚如玉知她心事,轻声道:“你二哥哪用得着你担心,你要顾好自己,才是首要的。”她爱怜地伸手捋了捋敖辛额间的细发,“你二哥是男人,该他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