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喘息不定地泣道:“我就是做寡妇也比现在这样好!”
敖阙彻底被她激怒了,点头道:“也好,等你嫁了人做了寡妇,我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忍着不动你了。”
说着,他一边起身一边又道:“随便你把我当谁,你也休要妄想我就此放过你。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要冒险去抓赤蛇,看我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饶了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敖辛躺在榻几上喘着气,心里透凉。
敖阙走出她的房间,走出宴春苑,冷漠地从扶渠身边经过时,却还是开口说道:“去拿点松香回来给她抹上。夜里蚊虫多,别让她被叮着了。”
扶渠应下,很快就去拿了松香进敖辛的房间来。
敖辛趴在窗台上,面朝外面的黑夜,听到扶渠的声音,忙擦了擦眼泪,回过头。
扶渠见状咋舌,道:“二少爷他……骂你啦?”
敖辛看着扶渠手上的松香却是一愣。
那个人是很凶很霸道,可是他偏偏又将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
敖辛甚至连恨他、厌他都恨不起来,也厌不起来。
又一场绵绵雨后,敖辛没有把敖阙的警告放心上,趁着他不在家,又带着颜护卫去了山上。
颜护卫苦哈哈道:“三小姐,若是被二公子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敖辛面色沉静,在山里兜兜转转,道:“他生气便生气吧,等他彻底好起来以后,再想让我再为他做点什么,我也不会再做了。”
这是最后她能为他做的事。等以后她定是离他远远的。
山里的雨后,空气又湿又黏。敖辛踩着湿润的落叶,一直往前走。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再找到赤蛇的藏身之地,就显得容易多了。
她也很小心地不让自己再被赤蛇咬。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赤蛇在药物的引诱下,成功地爬进了竹瓮。
敖辛眼疾手快地跑过去,一把将竹瓮关起来,赤蛇便跑不了了。
然下山的时候,敖辛只顾着快些赶回去,没注意到脚下,忽然深一脚踩在落叶上,直接给陷了进去。
紧接着脚部便传来一阵钝痛。
颜护卫拨开落叶一看,脸色变了变。
只见一只兽夹正夹在敖辛的脚上。当时便沁了血。
敖辛也不喊痛,颜护卫担心地问:“三小姐,你怎么样?”
敖辛摇了摇头,示意他没大碍。
颜护卫当即手上就要使力扳开那夹紧的兽夹,试图把敖辛的脚从里面解救出来。
而这时林子里忽然响起了其他的脚步声。颜护卫顿时满身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