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信里解释了,之所以这么晚回信,是因为在收到敖辛的信过后,特地去药谷就千色引与楼爷爷钻研了一阵子,看看有没有彻底的解决办法。
楼千古还说明,千色引若是侵体已深,会让人不可自拔并持续服用这样的药物,还有就算是停止了服药,也会有一段时间会幻觉不断,并且折磨着用药者的意志,引诱他重新服药,这是相当痛苦和折磨的事情。
敖辛看后心情有些复杂。
果真如她想的一般,想要戒掉千色引需要很强的意志力,这个过程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自从敖阙答应把千色引给她以后,他自己的状态就一天天好转起来,应该是很克守自己,真的没有再碰那千色引了。
可这个过程里,他还要经受幻境的折磨,其中艰辛,他只字未跟自己提过。
他未提,不代表他不痛苦。
他只是没将自己痛苦的一面展现给敖辛看罢了。
敖辛手里微微用力地捻着信纸,忽然觉得心里抽抽的疼。
楼千古还说,虽然没有找到千色引彻底根除的解药,但找到一种办法可以减轻千色引所带来的痛苦,能有效帮助服药者远离千色引。
楼千古列了一个方子,但是有一味药引需得找新鲜的,那便是赤蛇蛇胆。
有赤蛇蛇胆的胆汁入药,能减少幻觉产生的次数。
楼千古还捎了可以引赤蛇出洞的药物来给敖辛。
敖辛不想让敖阙知道自己要去找赤蛇蛇胆,就好像敖阙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所受的诱惑与痛苦一样。
赤蛇在徽州城里是很难找到的,需得到城外的深山里去找。
扶渠要与敖辛同路,敖辛瞅了瞅她,道:“你不怕蛇?且那蛇颜色鲜艳妍丽,有剧毒,蛇身又滑腻又湿冷。”
扶渠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搓了搓自个的手臂,道:“小姐你就不要吓奴婢了!那位楼姑娘不是给小姐准备了药吗,要是真被那赤蛇咬了,还有解毒的药呢!”
这一点楼千古确实比较细心周到。
可敖辛带扶渠去,真遇到赤蛇,料想扶渠也不敢动手去捉,帮不上忙不说,白白被咬了还得解毒呢。
敖辛没打算带扶渠一起去,她打算带树下的狼犬一起去。
扶渠见她给狼犬解绳子,十分幽怨,道:“小姐是不是觉得连它都比奴婢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