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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敖辛身上的清香钻进了敖阙的鼻子里,十分好闻。
只是敖阙没说话,拿下她的手臂,顺手牵着她便往院外走。
走这么近,敖辛自然也闻到了敖阙身上的气息。他也洗漱过,换了一身青墨色的长衣,衣角上带着清爽的皂角味。
走在塘边的树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塘里的水面上,波光粼粼。
头顶的树叶缝隙间,一闪一烁地匀进霞光,晃动间掠起一阵风声。
忽听敖阙问:“你想祛了手臂上的疤?”
之前在浔阳的时候他没想起这件事来,不然可以问楼千吟要一点祛疤的药。想来女孩儿爱美,想祛疤是再正常不过。
敖辛随口说道:“我倒没怎么在意,是扶渠说,男子不喜欢女子身上有疤,所以去找了香膏来给我祛。”
说到这里,她便有些好奇,仰头问敖阙:“二哥,你也不喜欢姑娘身上有疤是吗?”
敖阙紧了紧牵着她的手,道:“不喜欢的,纵使冰肌玉骨也不喜欢;喜欢的,无论怎么样都喜欢,又何须在意区区一道疤。”
敖辛笑眯着眼,道:“我原也是你这样想的。”
进了主院,敖阙去了威远侯那里,敖辛便被姚如玉拉进房说话。
之前扶渠来拿祛疤的膏脂时姚如玉已得知敖辛手上有了疤痕,眼下一撩开她的袖子,便见手臂上蜿蜒的疤痕像一只拉长放大的蚯蚓一般,还很新,新长出来的皮肤呈粉红色。
姚如玉问:“这怎么弄的?”
敖辛便把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
姚如玉道:“早前听你说起你对那安陵王世子颇为满意,我心里就放不下。如今看来果然是个城府深沉之人。”
敖辛道:“先不说我了,我都还没来得及问,娘那羹汤的问题,可查出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也是一直悬在敖辛心头的一桩心事。
旁边的宝香道:“查了,当日夫人用的羹汤,汤碗里还剩下少许,专门拿去大夫检验过,说是里面多了一味藏红花。夫人便是误食了藏红花,才导致的出血。”
敖辛问:“找到往羹里加藏红花的人了吗?”
宝香道:“厨房里负责熬羹的婆子已经被侯爷打死了。只不过她死到临头还嘴硬,说不知道夫人原先已有身孕,那熬羹的食材也是原先就备好的,更不知道里面有藏红花。”
发落了负责熬羹的人,此事就此也没有了后续。
姚如玉心里清楚,若真是那婆子干的,或者是有人指使她干的,不可能活活被打死也不松口。
可能那婆子不是幕后凶手,但也免脱不了她失职的罪责。
姚如玉把敖辛失踪被掳一事与自己小产一事关联起来,便容易想到此事或多或少与魏帝派到徽州来的那几个宫中嬷嬷脱不了干系。
可事到如今,人已经离开徽州了,她想追究也无从追究。
所以此事才就此作罢。
姚如玉不清楚琬儿与魏云简相勾结一事,但敖辛知道。
敖辛定要弄清楚,如若此事跟琬儿脱不了干系,她定要琬儿以命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