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以前自己怎么恁的想不开,她爹都已经把敖阙给带回来了,也承认是他的儿子了,不管她再怎么耿耿于怀,也抹灭不去敖阙的存在。她何必要为了她爹娘感情上的那点风花雪月而不承认敖阙是自己的兄长?
难不成要把人给推出去给别人,也好过让自己有一个好哥哥?
这一世敖辛活得太明白了,她不需要那么多的敌人,她需要将来有人帮助她,帮助她爹,撑起整个敖家。
神思间,敖辛已经到了前厅。还没进门,就听见楚氏和婉儿在厅内哭得肝肠寸断。
琬儿看见敖辛,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
琬儿脸色惨白,此时情绪十分不好。
威远侯一回家就碰到这些糟心事,当然要公正严明地处理。
起初琬儿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敖辛邀请琬儿去冰塘上赏锦鲤,却趁琬儿不注意,一把将她推下了水去。
威远侯自然不会听信冬絮的片面之词,这才叫了敖辛过来询问一番。
结果扶渠比她还激动,跪地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根本没有邀请四小姐过来。是四小姐自个急匆匆地过来,小姐见她脸都冻白了,又没有暖手的手炉,便叫冬絮回去给四小姐拿手炉来。”
适时,府里下人已在塘边找到了那个手炉,呈到厅上来。
随之门口光线微微一暗,敖辛侧头看去,见敖阙不紧不慢地步入。他逆着光,外面冬日的雪光给他周身淬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轮廓和眼底里的神色,却越发显得深邃。
用敖辛自己的话说,他长得又不丑,那眉目清朗,高鼻梁、薄嘴唇,面容瘦削,多看几眼,就会觉得越看似越好看。
再加上他常年是在军营沙场里混的,是习武之人,身姿修长有力,走起路来时挺拔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