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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灯后,随手捡了捡外袍来套在身上。他穿衣时,卫卿得以见到他修长的背影,而那结实的后背上竟全是她留下的红红的挠痕。
殷璄约莫感觉到她的视线,回转身来,一边不疾不徐地系好衣带,一边看着她。
纵是与他做了夫妻两三年,见他背上的抓痕,卫卿也不禁有点面红耳赤。
她张了张口,道:“疼吗?”她示意了一下他的后背,又难堪道,“我一时没注意,似乎挠得狠了点……”
殷璄站在床边,低眸看着她,片刻问:“我弄疼你了么?”
卫卿撇开视线,轻声道:“不疼。”
意思很明显,那并不是因为疼才留下的。
殷璄低沉道:“我也不疼。”
说罢,他弯身来抱卫卿去沐浴。卫卿道:“我自己来就好。”
殷璄动了一下眉梢,果真由着她自己下床。
然而,卫卿双脚一沾地,忽然就一股力不从心的乏软从双腿袭来,瞬时蔓延全身。
?她两腿颤颤,连站也站不稳,猝不及防就跌了下去。
殷璄似早有防备,顺手就把她捞了起来,揽进怀里,道:“还要自己走?”
说着他就把卫卿拦腰抱起来,走过去放进浴桶里。
尽管热水包围着,卫卿还是很快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体内细细淌了出来。她低头一看自己,锁骨以下,全是他留下的欢痕。
殷璄守着等她洗好,她穿好了衣裙,他才自己出去洗,并让锦衣卫送了今天的饭菜来。
夜已经深了,可卫卿睡了一天一夜,还没来得及吃点东西。
殷璄晚饭也没吃,随后两人便对坐着,安静地用饭。
殷璄给她挑菜食里精细的部分时,卫卿便把热汤里的葱沫挑了出来。
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的默契,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
卫卿用过饭食后休息了一会儿,才勉勉强强地起身自己走去了静懿和缪谨那里。
彼时殷璄在坐在桌前处理军务,他抬眼看着卫卿的背影,乌发如云,堪堪挡住腰身,还是那么纤细。
直到卫卿消失在帐外了,他才收回眼神。
卫卿经锦衣卫指引才到了缪谨营帐里,毕竟昨个晚上也不是她自个走的,暂不清楚各个营帐的安顿。
她只知缪谨和静懿的营帐是紧挨着的。
一入营帐,便有一股浓烈的药气扑面而来。不出卫卿所料,静懿还是执着不休地在缪谨这里守着。
见卫卿来了,她连忙让开位置。
静懿正在给缪谨换额头上的湿布巾。因着缪谨发烧了,需得及时降温。
先前缪谨也烧过两回,静懿都是整夜整夜这样给他降烧的。
卫卿诊了诊脉相,又给他施了一回针,他烧热的情况有所好转。
卫卿重新给他调配外敷的伤药,等忙完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
卫卿看了看静懿憔悴的神色,道:“静懿,你去歇着吧,这里我来守。”
静懿摇了摇头,道:“我在他这里支了个小榻,若是困了,我会躺着休息的。”她看向卫卿,眼神里满是脆弱,“还好你来了,否则……我不知道该找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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