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显尖,面上清灔更添一丝成熟风韵。
殷璄抄手把她从水里抱起来,用披风把人紧紧裹着,搂在怀里就走了出去。
他抱着卫卿回到自己的营帐,给她更衣拭发,她隐约嗅到了那一缕熟悉的气息,分别已久,让她恍然,继而眼角微湿。
她一翻转身过来,便依偎在殷璄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轻细地呢喃了一声,复又睡去。
她的声音很小,却让殷璄听得真切。
她唤着他的名字。
殷璄臂弯箍着她细韧的腰段,缓缓收紧,将她整个纳入怀。他亦埋头在她肩胛颈窝里,呼吸沉缓而绵长。
卫卿。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久,仿佛要把这么久以来缺的觉全部补上。
营帐外的天渐渐亮了,又慢慢地暗淡了。
等卫卿醒来时,睁开惺忪睡眼望着营帐帐顶,脑子里久久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
她意识恍惚到还以为又该起来抓紧时间赶路了。
可卫卿坐起身来细细一看,又不是沿路所歇的客栈,而是真真切切的军营。
营帐里有桌案,桌案上堆着一卷卷文书,旁边有一个沙盘,可以模拟地形演练兵法。边上还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刀剑和一袭战麾。
卫卿眼神落在披风上,凝了片刻。她还记得,当初殷璄出征时,她便是将那战麾系在他身上的。
她又缓缓躺下,闭上眼,将精神放松。
唇边轻轻漾开一抹笑意,原来她已经抵达他身边了啊。
卫卿这才慢慢回忆起,昨天晚上处理过缪谨的伤势,又去静懿营帐里用饭沐浴。后来竟没有了知觉。
但她睡得极为安心,隐隐嗅到了他的气息,就在身侧。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眼下帐里只有她一人,卫卿看了看帐外昏暗的天色,以为眼下刚天亮不久,殷璄应该是起身去处理营中事了。
床榻上,还隐约残留着他淌过的余温,和他身上才有的气息。
卫卿躺了一阵,觉得口干,她见桌案上放有茶具,便起身下床去倒水喝。
这双脚一沾地面,卫卿便不由感到浑身酸懒。都是前些天里几乎全在马背上度过所留下的后遗症。
身上的衣衫很宽大,卫卿低头看了看自己,霎时明白穿的不是自己的衣衫,约摸是殷璄的。
她挪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感觉不解渴,便又倒了一杯。
当殷璄掀起帘帐,从外面进来时,略一抬眼,便看见卫卿渴得正连连饮水的光景。
卫卿亦转过头来,与他视线撞个正着。
刹那间,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去。
殷璄逆着光,帘帐在他指间轻轻一松,在他身后缓缓垂了下去,遮挡了外面本就不明媚的天光。
卫卿唇上被清水浸得湿润,她的眼神隐隐也跟着湿润。宽松的衣襟勉强挂在她单薄的肩上,一头乌发袭扰了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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