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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他哪能忍受见她受委屈。
很早以前,卫卿就瞧出些端倪了。
早在彝州的时候,静懿险些溺水那次,缪谨还没有发现自己有多么紧张,卫卿却是发现了。
只是他心里有结,面对静懿的感情,他无法坦然接受。
那些前尘往事,总归是要放下的。
最重要的是活着的人。上一代的恩怨,就在上一代结束吧,缪谨和静懿两个人,都是值得被爱的。
卫卿看着信纸被烧成灰烬,挑了挑唇又兀自笑语道:“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还好意思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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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陲边境,尽管将士们才打赢了一场仗,可是却丝毫不敢松懈大意。
和乌斯藏比起来,他们的兵力大为不足,要是再正面作战,毫无优势可言。
因而将士们很快整顿,严密防守起来。
静懿在这次交战中,没受什么伤,但是她一个金枝玉叶却双手握刀猛砍敌军,倒让将士们无法轻视。
只是她手上的皮肤嫩,难免被刀柄磨破了手。军医给她包扎过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去看缪谨。
她知道缪谨受了伤,那些刀剑无眼,一股脑往他身上招呼的时候,静懿的心上也仿若千疮百孔一样。
收兵之时,缪谨行动无碍,人也清醒,依旧若无其事地跟将领们商讨战况。
但是静懿看得见,有血迹正从他战袍里沁了出来。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无关痛痒似的。
静懿从自己营帐一出来,便往缪谨的营帐跑去。
缪谨帐外有士兵把守,军医正处理完他的伤势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静懿没头没脑地就拂帐闯了进去。
彼时缪谨正坐在榻边,光裸着上身,胸膛到腋下处,缠着雪白的绷带。
他正伸手拿了一件里衣准备往身上穿,哪想静懿突然就进来了。
营帐内的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静懿也没想到,一进来会是这样。她张了张口,愣了一会儿,眼神不知该往哪里放,道:“你……的伤,怎么样?”
缪谨脸上也有一丝尴尬,但很快被他掩去。他从善如流地把里衣穿上,系上衣带,道:“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倒是你,慌里忙张的,连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么,有那么着急?”
静懿抿唇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那身嫁衣,只不顾裙上满是斑驳血迹。
她是太着急了。着急想看到缪谨,想知道他有没有事。
他说着说着,就低笑起来,嗓音疲惫,带着薄薄的沙哑,但神情看起来却是轻松自在的,又道:“你说说,有哪个公主像你这样落魄,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平日不显山露水,没想到还挺凶悍,居然敢拿刀砍人了。”
他越说到后来,声音和语气便越温柔。
并不是她不怕,但是她却为了他,变得如斯无畏和勇敢。
静懿晓得他嘴上坏,自己这副形容也确实狼狈,被他说得有些无地自容。她现在看到他没事了,便转身往外走。
“哪儿去?”缪谨问。
静懿闷声道:“我回去换衣裳。”
缪谨轻声道:“回来。”
PS:二舅舅苏起来也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