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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殷璄对他们严格训练,京里没有谁能比他们更适合监视和充当眼线的了。
之所以朝中大臣们弹劾她,却不敢实际动她,便是因为她手里有殷璄的统领锦衣卫之权,而朝臣们屡次向皇帝谏言要求收回此权,都被皇帝睁只眼闭只眼放任过去了。
比起信任其他人,皇帝只能信任卫卿。
朝中动向波谲云诡,皇长孙怕是也暗中有人窥伺很久。若无锦衣卫,谁来护皇长孙安全?
后来,大多数朝中官员的动向都在锦衣卫的掌握之中。若有异动,御史台必会第一时间上呈证物,则涉案官员抄家的抄家,送审的送审。通常进过卫厂,就别想完好无损地回来。
一时间朝廷里人心惶惶。
大都督夫人跟大都督一个德性,只要犯到她手里,办起人命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可朝堂斗争就是这样,她若不反击,不知多少人磨刀霍霍准备对付她。
卫卿知道,迟早有人会等不及,倒不如她先下手为强。不然真等对方把一切都准备周全了,她这边则会处处陷入被动之境。
三皇子那边着实狂躁,时机还没成熟,但卫卿却提前动手开始拔出朝中他的党羽了。
他亦是在自己的书房内,地上还跪了一个下属禀报详情,他不由大发雷霆,面目阴沉道:“这个卫卿,简直胆大包天!”
彼时祁岐公主正顺着他的胸膛,道:“三皇子莫气,我祁岐与合桑已经通过气,随时可为三皇子引东风,造大势。卫卿她不过是手里有锦衣卫罢了,怎敌三皇子有千军万马呢。”
三皇子看向祁岐公主,手指挑了她的下巴,怒容中又恢复了几分笑意,道:“总算是收到了一点好消息。还是你可爱。”
祁岐公主道:“她迟早会落在三皇子手里,到时能把她交给我吗?”
三皇子问:“你想怎么收拾她?”
祁岐公主道:“自然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因为有她在,才使得首辅与三皇子屡生间隙,真是罪不可赦。”
既然她卫卿是首辅的心头好,那她便要彻底毁了去!
三皇子笑得冷酷,道:“那个女人着实可恨。”
而卫卿这边,她正伏案书写,漪兰在旁边给她研好磨,便退守在一边。
卫卿看着信纸上自己的笔迹,不由感慨,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这一手毛笔字还是没太大的进步啊。
想起多年前最初去蔡铮家给蔡夫人治病时写的就是这样的字。后来与蔡家来往书信多了,蔡铮勉强能读完她这一手潦草的简化汉字。
旁人要想通读完整,还得费点力气。
等字迹一干,卫卿便装进信封里,上了蜡封,叫人来连夜快马送出去。
漪兰提醒道:“夫人,该歇息了。”
卫卿这才起身,由漪兰搀扶着回到卧房。
现在休息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少而宝贵,白天里她都一直在不停动着脑筋精于算计,到了晚上,什么也能想,必须要保证足够的睡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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