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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将将来临。
灯火温黄溢出些许,忽而,细碎的光影从窗边飞下。
天下起了淡淡的小雪。
房内温暖如春,空气里弥漫着旖旎缠绵的气息。偶有婉转沙哑的叮咛。
······
很快,祁岐公主有孕的消息便传散开来。
苏遇经常宿在公署,倒是后来知晓的那一个。
府里的管家来禀告苏遇时,已经请了大夫到府里多次诊断,并无差错。
与此同时,流言蜚语总是见缝插针。
首辅府里上下待祁岐公主的态度,多少有些鄙夷,因为伺候的下人们最清楚,首辅根本不与她同房。
于是小道消息就流传了出来,道是首辅公务繁忙常宿公署,现在祁岐公主怀了孕,定是与奸夫苟合种下的。
祁岐公主成了众矢之的,为京中闺秀小姐们所唾骂,道她是耐不住寂寞,淫荡下贱。
苏遇回了一趟府里,祁岐公主一见到他,便扑过去,死死抓住他的衣角,道:“苏遇,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做过!”
苏遇拂了拂衣角,径直从她身边走过,问管家道:“诊断无误吗?”
管家应道:“无误。”
苏遇落座,淡淡然问:“孩子是谁的?”
祁岐公主只是煞白着脸,摇头。
苏遇丝毫没有被人背叛的恼羞成怒,于他而言,眼前这女子不过是放在家里的一道摆设。
苏遇道:“你若与别人有情,我可以成全你。再问你一次,孩子是谁的?”
祁岐公主嘶声道:“没有谁的,我说了我没有做过!”
苏遇道:“你常在府中,也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到旁人,想来除了你从祁岐带来的几个扈从,也不会有谁。既然你不承认,我也无所谓成全不成全了。”
当晚,祁岐公主身边仅有的几个扈从全都被处死。
祁岐公主失魂落魄,看向苏遇的眼神,也渐渐化成了死灰,喃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究竟我哪点不如她?啊?”
苏遇坐在书桌前处理未完的事务,头也不抬,淡淡道:“她从不做不自量力的事,你却总是倒着来。我劝你,少与灵舒往来。”
祁岐公主惨笑,笑得泪如雨下,道:“我就是不甘心啊。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看我,眼中只有她!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啊?你为什么能这么心狠手辣,连我仅有的几个护从都要杀了!”
苏遇手上动作一顿,始才抬眼看她,道:“我给过你机会。这一年多,你纵容你的人借我府上之便,收集朝中讯息传递给你兄长,你当我不知道?”
祁岐公主张了张口,终是无言。
苏遇又垂下眼帘,视线落在手中的公文上,道:“你一边害着我,一边怨着我,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祁岐公主哭道:“你如果一开始就对我好些,我至于那么做吗?”
“好与不好,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不曾逼过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不如人意,有什么资格怨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