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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偶尔有别的马车或者人声从外面经过。
一切都那么久违而美好啊。
卫卿额头贴着他的下巴,嘴上轻轻道:“殷璄,我已经很久没洗澡了,身上很脏的。”
殷璄微微俯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我不嫌弃。”
卫卿勾唇,缓缓笑了。
到了家门口,殷璄又把她抱下马车,径直进了大门,往院子里去。
嬷嬷们把一切都打点好了。
房间里备着热水,饭食随后送上,一切都一如既往地井井有条。
只不过嬷嬷们这回可算顾念着卫卿,都是一个劲地紧着她,劝着殷璄,说她身上有伤,要仔细照顾,不能莽撞。
卫卿在牢里待了数日,伤毒加身,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也不至于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她自己能更衣洗漱,只是还来不及自己动手,殷璄就伸手来解她的衣裳。
卫卿紧了紧自己领口,笑容自若道:“殷都督,还是我自己来吧。”
殷璄道:“你来我来,有什么不一样?”
卫卿暗抽了抽嘴角,道:“自是不一样的。”
然,话音儿一落,殷璄勾着她的腰,一把将搂在怀,一边紧箍着她的身子,一边慢条斯理地把她衣裳一件件脱下来,还道:“哪里不一样?”
卫卿:“……”
他把卫卿抱着放进水里,将她受伤的那只手搭在一旁,以免碰到水。
随后殷璄走去屏风外,卫卿听见房间里他的脚步声,知道他就在,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放松。
过了一会儿,殷璄又回来,手里拿着她要穿的干净衣裳,一一放在屏风上。
卫卿的头发散开浸在水里,殷璄伸手穿过那一缕缕湿润的乌发,竟是在帮她清洗。
卫卿哑然,片刻轻声道:“殷璄,我自己来就可以。”
殷璄闲话家常一般,道:“我来让你很有压力?”
卫卿挑唇笑笑,道:“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这浴桶里给她的回忆委实都是些她与殷璄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平时都招架不住,眼下她这身子骨更是不行。
只是殷璄除了必要地解她衣裳、抱她下水以外,并没有多碰她。眼下帮她洗头发,也只单单只是洗头发。
出浴过后,卫卿穿上舒适轻便的衣裙,殷璄给她拭干了头发。
嬷嬷送来温热的清粥小食。
眼下还没到午时,她草草吃了些。任由殷璄解了腕上绷带,重新给她上药包扎。
随后卫卿上床去睡了一觉。
在牢里不可能睡得好,牢里环境如此,她时不时还要应付大理寺的那些人,还要动动脑筋想想当下的事。
眼下一沾到床,床榻间隐隐都是殷璄身上的气息,卫卿什么都没想,闭上双眼就睡去。
她入睡的速度快得,房里的饭食还没来得及撤下,殷璄也还在屋里,他只一转身回看,便已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嬷嬷们再过来收拾碗筷时,殷璄淡声低道:“夫人睡了。”
嬷嬷便轻手轻脚地把桌上饭食收拾了撤下去,道:“看样子夫人真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