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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微微一震。
殷璄在房里净了手,才走到床边来,轻轻撩了撩床帐,在床边落座。
这床帐笼罩的空间里,顿时又夹杂着他身上的气息。
卫卿对上他视线时,呼吸一窒。
她道:“你去上早朝了?”
殷璄回道:“嗯,上完早朝了。”
卫卿:“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殷璄道:“叫醒你一起进宫上职吗?你的状态,还是在家休息比较好。”
卫卿视线微微下移,落在殷璄整齐到一丝不苟的衣上,凭什么这家伙可以神清气爽地按时去上早朝……而她不仅睡过了头,还多动一下就浑身酸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义母和舅母都担心,要她紧着点自己了……
这,简直比马拉松长跑还要耗损精力。
她这副状态确实不宜出门,别说去上职了,就是下地走动也会两腿颤抖吧……
殷璄忽然伸手来拢了拢她枕边的发丝,手指抚上卫卿的脸。
卫卿不自觉地,将脸往他的手心里靠了靠。
殷璄垂着眼眸,看见龙凤被隐隐滑至她肩胛锁骨,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不由眸色晦暗,低低道:“昨晚,辛苦你了。”
卫卿微侧着身子,靠着他的手臂面向他,只要不去看他,还能勉力镇定。只是心跳有些乱罢了。
她轻声笑语道:“我若说辛苦,你是不是以后就不来了?”
殷璄道:“听嬷嬷说,多来几次就适应了。”
卫卿:“……”
随后,嬷嬷们送来了热水,灌满了屏风后面的浴桶。
晨间漪兰一直没来打扰,眼下拿了一些养气安神的药材来泡在水里,道:“夫人,可以入浴啦。”
卫卿一愣,一时还不适应。
漪兰又要去帮卫卿取换洗的衣裳,殷璄道:“我来吧。”
漪兰便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他在床边坐着,卫卿一时还不太好起身。殷璄却道:“我抱你去。”
卫卿抽了抽嘴角,道:“不用,我还不至于废到连路都不能走……喂……”
殷璄已然弯身下来,将她的身子从被下抱出,随手捡了床榻上昨天的嫁衣披在她身上,转身拂帐便朝屏风后走去。
她这一有大动作,便察觉到腿间黏腻,一股温热的热流缓缓从她身子里滑了出来。
卫卿埋头在他怀里,简直尴尬得要死。
好在殷璄及时把她放在水中,遮掩了一切。
卫卿沐浴过程中,殷璄去衣橱内找她要穿的衣裳。
嬷嬷则趁空进来更换床单被褥。
床榻间一夜缠绵凌乱不堪,可嬷嬷们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看见榻上残落的爱痕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她们赶紧将床榻更置一新,很快便又是崭新的床单和被褥,铺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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