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既然这美丽的公主都这番形容来和谈了,免不了要联姻。在不知道自己即将跟谁联姻的情况下,还不如死死抓住眼前这个位极人臣的男人。
卫卿说罢,一边转身离去,一边端着自己送来的养生茶,喝了两口。
公主没想到突然闯进个人来,神情还有些凝滞。待她仔细一打量卫卿,竟发现她是个女子。
只是她在打量卫卿的时候,卫卿也正好在她身侧站了站,亦眯着眼打量着她。
继而卫卿笑了一下,随手把半杯茶放在旁边的几上,忽然一手扼住公主的手腕,抬起猛地拽到眼前。
那动作迅速而有力,十分强硬。
公主一惊,道:“你干什么?!”
卫卿眉间几许凉薄,若无其事地将公主的轻薄红袖拨开,将她藏于袖间的薄刃抽了出来。
卫卿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这玩意儿闪着我的眼睛了。”
最后她把公主身上的利刃暗器全收走了。
便是殷璄想怜惜这公主,公主也无法趁机暗算到他。
卫卿走出营帐时,随手把玩着几枚银光闪闪的暗器,莞尔笑笑,只是笑意半分没落进眼底。
她竟也害怕这东西会伤了他么。
她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好歹也是一份美人恩啊,瞎操这份闲心作甚。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这样了。
进自己营帐时,她又随手把搜来的几枚薄刃抛进了火盆里。
漪兰见她回来有些意外,道:“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卿反问道:“不回来还要在那里宵夜吗?”
她从殷璄这里刚走,祁歧公主便也跟着出来了,并和使臣一起离开军营启程上路。
实际上,公主还想再求情,只是她刚一张口,殷璄便先道:“再多说一句,本督可以允你替你兄长收尸。”
寥寥一句,冷冷清清,他的耐心已耗尽。
祁歧公主走后,殷璄才抬眼看着卫卿方才送来的养生茶。
明明她是给他送的,却又不想给他喝。于是当着他的面自己喝了,只剩下半杯,搁在那几上。
殷璄伸手去拿过来,饮了剩下的半杯,尚有余温。
整个下午,卫卿都在清点仅剩药材,伤兵安置妥当后,不日她也会启程回京。
漪兰在旁边讷讷道:“小姐,你已经一下午没说话了,不说点什么吗?”
卫卿道:“要是嫌闷的话,你可以去通知其他军医,明后日回京。”
“啊,这就要走了吗?”漪兰一时反应不及。
卫卿道:“战事已经结束了,该做的事也做好了,眼下回去兴许还能赶得上除夕。你不想回去,想留在这里过年吗?”
适时亲兵送了晚饭进来,摆放在案桌上。
亲兵刚一出去,殷璄便抬起帘帐不疾不徐地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