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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躺在躺椅上休息,因而她也没客气,过来顺势就靠着躺椅躺下。
一时无语,卫卿垂着眼帘,看着殷璄坐在她身边,一手拿着梨子,一手拿着薄刃,正清闲地削梨。
傍晚里风声正清浅婆娑,霞光正绯艳绝伦。
他削得很随意,但是那溜出来的梨子皮却又薄又规整,渐渐越溜越长。
薄刃分开梨肉和梨皮时,发出轻微的水润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舒坦,再看看一刀不断的梨子皮从他指缝间伸展而出,就跟他曾切菜切得整齐又利落一样,很能治愈强迫症。
卫卿光看着,便觉是一种享受。
殷璄随手把削来的梨子分成一小块一小块,装在碟子里,递给卫卿。
卫卿拿着银签戳了一块来吃,眯着眼道:“好甜。”
她戳了一块喂给殷璄。
殷璄吃着,面上并没有特别的神情。见卫卿似乎喜欢,他便又挑了一只来削,随意地问:“为什么不想过来?”
她没过来用晚饭,若不是知道殷璄在这里等着,她估计也不会过来吃梨子。
卫卿眯着眼吃梨,没有回答。
可他总是拥有很惊人的耐心。
后来天边的霞光淡了,天色慢慢地暗淡下来。
卫卿晚饭没有吃太饱,眼下倒是被这梨喂饱了。
殷璄还要削第三只时,被卫卿阻止,她坐起身,拿过他手里的薄刃放在几上,又拿过浸湿了的帕子拭了他手上的果渍。
卫卿重新躺下,却不是躺回躺椅上,而是躺在殷璄的膝上。她睁着眼,从下方看着他,道:“我若不叫停,你是不是还要把满树的梨子都削来给我?”
她轻柔的裙角散落在他的衣角上,美得如月色初升时刚铺下来的一层月霜。
上方的天成灰蓝色,梨树渐渐不见绿意,只剩下发深的轮廓。
卫卿伸手,去碰殷璄的脸,忽而又浅声道:“我怕我时时来,次次来,会上瘾,会天天都想看见你,天天都想和你在一起。”
殷璄垂眸看着她,道:“你可以搬过来。”
卫卿失笑,眉目如画,“又当提前享受吗?”
她起了起身,拉殷璄的手,让他也躺下来,卫卿便靠在他怀里,尝试性地动了动手,抱上他的腰。
卫卿枕着他的手臂,青丝和裙角在晚风里轻轻飘拂,又道:“现在不就是吗?”
殷璄翻身将她禁锢,俯下头轻吻她的唇角时,她呼吸一窒。
那温润的唇倾轧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明明只是浅尝一下,可偏偏那是会令人着迷的。
卫卿呼吸有些凌乱,手里微微揪着他肩上的衣,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泛起白里透着粉红的光泽。
“殷璄。”
唇齿缠绵间,只有在这种时候,卫卿会轻声沙哑地唤他的名字,动人至极。
眼角莫名有些潮意,仿佛是她身体本能的反应,很喜欢他的气息,喜欢他的触碰,她轻阖着眼帘,半掩着眼底里滟潋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