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下来。
这狗官害了村里的孕妇,他们当然不能放过他的女儿!
只可惜,村民还没靠近,锦衣卫护在马车四周,腰间的佩刀银光一现,寒寒生辉。
村民们哪敢轻举妄动。
锦衣卫可不比地上那不中用的文官,若要动起手来,必是横尸当场。
卫卿神色温和,说出的话语也依旧平缓,道:“诸位悠着点,若是打起来伤了人命,那你们就不划算了。”
村民凶神恶煞地问:“你,是不是这狗官的女儿?!”
卫卿看了卫辞书一眼,道:“这位大人挨打,正好是我碰巧经过,便认我是他女儿,若是经过的是个男子,可能还会认作是自己的儿子,又或者经过的是老头子、老太太,那更要认作自己的爹娘了。”
卫辞书脸色涨红,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他颤手指着卫卿:“你……这个不肖女……”
卫卿道:“我与此人非亲非故,诸位请让道。”
村民们料想也是如此,要是她真是这狗官的女儿,岂会任由自己的父亲被殴打而面上却没有一丝动容的神色?
再者,这些带刀侍卫个个身露煞气,看起来不是好惹的。村民真要耍浑下去,绝对讨不了好处。
遂最终,村民让开了道,放了卫卿的马车过去。
身后传来卫辞书哀告求饶的痛呼声,渐行渐远。
等进了城,卫卿才不慌不忙道:“城外发生暴乱,阿应,去报官吧。”
漪兰气愤道:“小姐何必管他,方才你没听见么,他为了自保,竟要把小姐拖出去当挡箭牌!要不是今日出门带够了人震慑住了他们,那些个刁民岂会轻易放过!啐,简直比豺狼虎豹还可怕,虎毒还不食子,而他,嫌小姐累赘的时候一脚踢开,现在事到临头了,又恨不得卖女求安!这种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卫卿笑了笑,道:“他不是没得逞么,有什么可气的。”她挑了挑眉,悠悠又道,“到底是朝中三品卫侍郎,就这么被打死了,也太可惜了。”
漪兰道:“打死了才好呢!干嘛要救!”
卫卿淡淡道:“人死了,两腿一蹬,两眼一闭,不就什么都结束了么。打个半死,起码还会痛一阵子。”
城里的官兵赶往城外时,卫卿已经带着漪兰回到了家里,将新带回来的果酱用来泡茶喝。
而当官兵赶去救人时,卫辞书已经被村民们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地上的泥水都被他的血沫给染红了。
一个个户部来的公差们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都吓得面无人色。
最后官兵把那些闹事的村民抓了起来,关进大牢里听候发落,而卫辞书则会抬了回去,皇帝听说了这件事,第一时间请了太医上门去救治。
幸而救治及时,卫辞书才又捡回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