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道:“你始乱终弃,还有脸跟我讲海阔天空?你觉得我这么大度的吗?”
“……”卫卿辩驳道,“什么始乱终弃,不过就是酒后乱性,做了点点出格之事。以前不也有过吗,殷都督就当被阿猫阿狗咬了一下不行?”
“看来你还记得。”
卫卿无语,片刻抿唇否认道:“不记得了。我只是适当地还原揣测了一下。”
她没去看他,只要不去看,就不会想……可是就在他出现在她眼前时,那晚的光景仍是如潮水般悉数涌现。
她与他说过的那些话,她对他做过的那些事,甚至于他将她抵在柱子上、与她耳鬓厮磨的一幕幕,只要他稍稍一靠近,就会反复折磨着她的理智。
卫卿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她和殷璄僵持在廊下。两人衣角滴淌着水,像是时间在流淌。
最终,殷璄还是打破僵局,适当地往后退了退。
卫卿身子贴着墙,挪着步子一点点从他面前经过。殷璄侧身,亦跟着换了方向,继续她走一步,他便跟一步。
狂风卷进屋门里,吹得那微弱的烛火忽明忽暗,卫卿想起来没给灯台罩上灯罩,便准备摸进房间上灯罩。
可是她所有心神都放在和面前殷璄的相持上面,没注意脚后跟的门槛,刚一退进屋,脚就被绊了一下。
殷璄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道:“极少时候,见你这般慌乱无措。”
卫卿稳了稳心神,转身就利落地移步过去把灯罩罩在摇曳不定的烛火上,又利落地转过身来。
殷璄踏进房间,淡淡看了一眼四周,道:“宁愿在这躲一晚,也不愿与我好好说话?”
卫卿扯了扯嘴角,道:“怎会,我只是突然想起还不曾回来过,所以就来看看。”
“那你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用不着这样落荒而逃。”
“什么落荒而逃,我只是想一个人来寻寻儿时的记忆……”卫卿见他徐徐走来,编不下去了,立刻道:“你站住。”
殷璄停了停,卫卿又道:“你就站在那里,我们尚还能好好聊一聊。”
别再靠近了……这恶鬼,就知道怎么啃噬她的理智……
殷璄也依了她,道:“好,那就好好聊一聊。”
房内灯火幽然,房外雨声潺潺,满屋子的斑驳古旧,衬得房中立着的这一双人,鲜活明丽。
宛如从画中来,水墨晕湿了两人的衣裳,那眉眼亦是清墨描成,或流光滟潋,或幽寂深邃。
烛影错落在门扉上,十分安宁。
卫卿先开口道:“那晚我说得很清楚了,殷都督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吗?”
殷璄看着她,道:“你用心了。”
卫卿笑笑,有些寂寥道:“是,那又如何。给我一段时间,我自会调节平复,不会再给殷都督造成任何不便。”她微微皱着眉,又道,“若是这让你不舒服了,往后我会离得远远的,这样可以吗?”
殷璄道:“你不曾问过我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