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言传得也挺好。”
殷璄放下茶起身,随手拨了拨护腕,道:“时候不早了,我带他们先回去。”
卫卿道:“不要忘了,过五六日,缝合了伤口的,到太医院来拆线。”
殷璄一起身,锦衣卫也跟着起身,一起走出诊室。
卫卿带着漪兰送他们出去,刚到门口,殷璄走在最前面,蓦地停住脚,锦衣卫便非常识时务地分开在两边。殷璄回头看她一眼,道:“不送,早点休息。”
说罢不再停留,阔步离开,片刻背影就消失在昏暗的廊下。
漪兰收拾茶盏时道:“大都督定是见二小姐累了才离开的。”
卫卿瞥她一眼,道:“你当大都督很闲吗?”
“他手底下的锦衣卫那么多,要是去找散播流言的人,其实也费不了多少工夫。”漪兰道,“二小姐为什么不计较?现在宫里宫外只要一提到二小姐,肯定背后会说起这件事,奴婢只要一想起,气都要气死了。”
卫卿道:“你是胃胀不消化吗,哪来那么多气?这件事到此为止。”
况且找谁帮忙不好,非得要去找殷璄?贼喊捉贼这事儿,他会干吗,他又不傻。
漪兰还想说什么,卫卿抬手止住,一边回房,一边揉着太阳穴道:“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脑壳痛。”
方才她看锦衣卫们的眼神便知,这是谁出的馊主意了。为此卫卿还特地让殷璄仔细看看她,到底哪里克夫。
卫卿对殷璄的答非所问真是又气又好笑。
反正找锦衣卫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虽然听起来是在损她的名声,但实际上也帮她规避了许多麻烦。
以后谁也不会来骚扰她,她也不会再为自己的婚嫁事宜身不由己。
至于名声,也不是多严重的事,那又不能当饭吃。
只是这招来得实在有些晚啊,她都进宫当了太医了,已经成功地避开了迫切的麻烦,那些流言蜚语才传到她的耳朵里,不是存心给她添堵么。
原本长达一月的休朝还有几日,可昨晚宫里出现了刺客,像是一剂强心剂,让文武百官们的心思立刻就活络了起来。
皇帝第二天就结束了休朝,对刺客行刺还能逃出宫外一事大为光火。
朝堂上,两派党臣各抒己见。
这回文官气势高涨,大大压过了武将。
捉拿刺客不利本就是锦衣卫的失职,还有那名刺客伪装成太监在宫中行走,定然是通过东厂顺利混进宫的,由此可见东厂办事不利有包庇纵容之嫌。
皇帝亦非常震怒,但看向殷璄时又一忍再忍,将怒火稍稍压下去,道:“昨晚有大都督亲自坐镇,为何还使得刺客顺利逃出宫外?”
殷璄回道:“刺客对宫中布局十分熟悉,臣不敢妄下定论,唯有先捉住刺客才能审出个结果。”
面对文官们的弹劾指责,他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