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乡你那个时候,让人觉得舒坦。”
苏遇顿了顿。
同样,那也是一段他人生里难以磨灭的时光。尽管那时浑身是伤,却一点也不觉得紧迫和难捱。
“你喜欢那个时候的我?”苏遇问她。
不等卫卿回答,他倏地就笑了,仿若清晨里迷雾散开、阳光初现。他点头道:“我懂了,以后我会尽量,让你在我面前也不会有负担。”
卫卿斜眼瞅他。
他随手闲散地捋着衣角,微笑道:“反正近几年里,你也别想着嫁人。”
这货说得这么笃定,卫卿道:“难道太医这行真的那么不吃香吗?”
苏遇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那厢漪兰和车夫吃完了早点回来了,在马车外弱弱地问:“二小姐,你要吃点么?”
卫卿道:“我要进宫了,首辅大人请自便。”
苏遇很配合地起了起身,想起了什么,然后又坐下,道:“还有个问题。在州城的时候,你犯了事躲在殷璄房里,据说他在房里与女子欢好,他对你做了什么?”
卫卿正色道:“你看看你,我和你一起被你的同僚们发现,躲在房里半日不敢出去的时候,怎不见殷都督来问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遇微微一愣,一笑而过道:“算了,当我没问。”
他记得殷璄也说过类似的话。因为殷璄把那事当做是卫卿的私事,才不会干涉她也不会过问她。
而卫卿想的,是和殷璄一样的。
一瞬间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大抵正是因为殷璄什么都不会问,也什么都不会说出口,卫卿才会觉得殷璄根本不在乎吧。
和卫卿独处一室时,苏遇并没有做过分的事,那殷璄应该也不会。他以己来衡量强劲的对手一点都不过分,更何况殷璄此人远比其他人更加克制自持。
苏遇离开后,漪兰上马车来时给卫卿拿了早点。早点的香气一下就把他残留在马车里的气息给冲淡了。
随后马车平平稳稳地驶到了宫门口。
卫卿和漪兰走进宫门,站在太医院外的广场空地上时,正逢日出东照,寸寸镀亮了太医院的屋脊和檐角,周遭的一切都显得安静宁和。
卫卿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向这座清肃的太医院。
太医院里的太医令,是一位白胡子老者,其余的太医都是年长的长辈,还有两三位看起来年轻的太医,好像是其他长辈太医带出来的学生。
这里的人都出自正统的医学世家,卫卿一来,显然成了年纪最小的半路太医。
漪兰做为她的药侍,换了一身宫装。太医院里的药侍都是太监,身穿太监服,就漪兰一个穿的宫女裙裳,在太医院里走动很是显眼。
有一位太医带卫卿和漪兰去到属于她们的办公场所,里面还有一间休息用的房间。每一位太医都是独立开来的。
这些太医一看卫卿就资历尚浅,没办法,她是皇帝钦点的,因而对她的态度也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