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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色微沉,还没有到发怒的边缘,但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声音威严地问:“灵舒,你这是何意?”
此刻在座的康王和康王妃早已吓得面色雪白。
康王府准备的明明是一颗通透无比的夜明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啊?皇叔父不喜欢吗?”灵舒郡主一脸茫然地转过头一看,看见空空的锦盒过后,亦是一脸动荡受吓,惊呼道,“怎么会?!灵舒献给皇叔父的寿礼明明就装在这里面的,怎么会不见了!”
此时所有人都明白过来,是出事了。
灵舒郡主当即敛裙就跪地,宫人也跟着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皇帝还没发作,灵舒郡主就自责又愧疚地哭了起来,道:“怎么办,我把皇叔父的寿礼弄不见了……都是我的错,皇叔父罚我吧,灵舒一定毫无怨言……”
东西不见了,罚她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应该查出东西的下落,看看究竟是何人从中作祟。
皇帝命人把呈献寿礼的宫人拖下去仔细审问,宫人大呼冤枉,自锦盒交到宫人手上以后,便不曾动过半分,殿门外有其他手捧寿礼等着进献的宫人可以作证。
如此一来,那锦盒在交给宫人的时候,就已经是空的了。
灵舒郡主哭得十分伤心,回忆道:“我母亲在惠妃娘娘那里的时候,我想亲自向皇叔父献寿,便央求了母亲将这份孝心讨来。一直我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皇叔父若不信,惠妃娘娘和我母亲可以作证。”
康王妃连忙起身,到殿前将事情经过说清楚,又有惠妃作证,说明东西交到灵舒郡主手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皇后道:“那既然交到郡主手上时是完好的,那便是从惠妃宫里出来到进殿入宴的这段时间里出了差错。灵舒郡主,你且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详细道来。”
灵舒郡主便含泪哽咽着回忆道:“从惠妃娘娘宫里出来以后,静懿公主请我过去,我便前往公主那里,可是半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皇后正声问:“遇到了何人?”
所有人都静候着灵舒郡主的下文。
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康王府给皇帝准备的寿礼。
要是宫里人手脚不干净就算了,若要是这些大臣们带进宫里来的家眷犯了事,不仅小命不保,还会祸及全家。
灵舒郡主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抬手就指向一个地方。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朝灵舒郡主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可不就是卫尚书所在的宴桌,身后坐着卫卿和老夫人。
卫辞书当即面色灰白,正要起身澄清,灵舒郡主清晰无疑地说道:“灵舒在路上遇到的,正是卫尚书家的二女儿,卫卿。”
先前大家都还只是看向卫辞书,卫卿被卫辞书挡去了大半光景,少有人注意。
而眼下,灵舒郡主的话一出口,在场的视线这才投在了卫卿的身上,就连上座帝后的目光也朝这边看来。
卫卿的衣着在众多官家小姐们中间,委实不算显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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