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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道了一句:“那可是我卫家的财产,大都督凭什么霸着不放!”
可生气归生气,卫辞书又不敢去找殷璄理论。
卫卿深表赞同,道:“唉,我哪里知道大都督是这样一个人呢。”
最后卫辞书想不花一文钱、就在古董铺子里拿一样宝贝来借花献佛的美好想法只能泡汤了。他只能从下属官员那里打听打听,毕竟平时下属官员想送礼的确实不少。
过了几日,古董铺按照卫卿的要求,把改良过后的金丝楠木椅送到了殷璄那里。
殷璄着两个锦衣卫来载卫卿过去,看看是否符合她的设想,若是没有问题,他便送去宫里交给静懿公主。
卫卿进了卫厂熟悉得很,直接就去往上回殷璄办公的地方。
只是锦衣卫及时道:“二小姐,眼下大都督没在那边,他在房中休息。”
卫卿愣了愣,抬头看天色。这才刚过中午,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惹人犯困的春夏之季,他还在休息?
锦衣卫道:“近来大都督因为朝中事有些繁忙,年下各边防军务都需要大都督处理,首辅还尽给大都督使绊子。大都督昨晚忙了大半宿,今天上午一上午也不得闲,这会儿才去室中休息片刻。”
卫卿道:“那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锦衣卫道:“大都督有令,二小姐来后便去见他。不然一会儿又要忙起来不得空闲了。”
原来殷璄这么忙,那他先前还有时间和她一起去逛古玩夜市?
锦衣卫退下后,卫卿站在房门前,片刻才轻轻推门走进去。
房里的清冷程度,还和上次一样,摆设一览无余。
窗户外的天光雪白,香炉内的焚香袅袅。
殷璄斜靠在床榻上,阖着双眼。
他修眉如峰,眼廓狭长微微往下弯着弧度,丰神俊朗的脸上一片宁静祥和之色。
尽管卫卿动作非常轻,可她一进来,殷璄还是醒了。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眉间神色少许惺忪。
卫卿道:“听说殷都督最近很忙。”
殷璄嗓音有些沙哑,却迷人至极:“首辅不消停,想着怎么削我。”
卫卿若无其事地问道:“是削殷都督的权吧,殷都督手里的权那么多,首辅想削哪样?”
“大的他动不了,自然是从边缘开始削。”殷璄本不该与卫卿谈这些,他道,“你想知道?”
卫卿自以为,就算她知道与否,也不会影响到殷璄和苏遇这两人,但是却有助于她了解朝中的形势。
卫卿淡淡道:“再怎么是边缘化的权力,看似无用,实则有用。首辅想削的,应当是殷都督手上的东厂内侍权吧。锦衣卫在后宫行走不便,但东厂太监掌握后宫消息就很灵通了。”
殷璄当家常一样与她闲聊道:“年下了,皇上只想安心过个好年,宫里事情也多,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皇上虽动心,也只能压到年后去。”
借这次皇上寿辰,殷璄可以笼络一下圣心,就算不使皇上动摇,也要让皇上不好意思。那么之前卫卿替他选的寿礼正好就选到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