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 卫厂里的人手段残暴狠辣,这几人短短一日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徐氏要是进了里面,怕是一两个时辰都熬不过去。
最终,徐氏手指甲紧紧掐着掌心,深吸一口气,惶恐至极地嗫喏着道:“大都督恕罪,妾身是见这几人血淋淋的实在可怕,故而有些被……被惊吓住了……”
地上的人极力地抬起头,既绝望又震惊地看着徐氏,“连你也……”
最终,锦衣卫又把几个血人给拖了下去。
殷璄轻描淡写道:“看来是误会一场。”
他转身要走时,徐氏脱口就问:“不知大都督会如何处置他们?”
殷璄又如来时一般,清闲地走出了卫家大门,吩咐锦衣卫道:“这几个杂碎,拆了喂狗吧。”
此话一出,徐氏再也禁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地。
出了卫府,殷璄正准备上马车,锦衣卫又请示道:“大都督,除了这几个带头的,其他闹事的要怎么处理?”
毕竟那些不长狗眼的东西揍了大都督的女人,要不要弄得狠点,还等殷璄给话。
殷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了那锦衣卫一眼,道:“还要我教吗,照老规矩。”
“是。”
照老规矩,只要是被弄进卫厂的就没有完好无损出来的。犯事者牵连不大者,每人赏五十鞭,再丢进牢里关两天。能捱得过去的便竖着出去,捱不过去的便横着出去。
等锦衣卫带着血人离开以后,卫辞书当即着人把前庭的血迹清理干净。
徐氏扑过来就抱住卫辞书的腿,嚎啕大哭。
“老爷,他们是我兄长外甥啊,你为什么不救他们!”
卫辞书早就异常恼怒,一脚把徐氏踢开,道:“他们是被大都督亲自捉拿的,怎么救?难不成要搭上你我,搭上卫家?”
徐氏又匍匐着爬过来,哭道:“可是他们也曾为卫家出过不少力,这些年也给卫家赚了不少钱财啊……”
卫辞书看着徐氏,冷冷道:“那方才大都督问你话时,你何不承认了,那几人就是你的兄长叔父?”
徐氏泣不成声,也答不上来。
最终她还不是为了自保,而否认了和他们的关系。
卫辞书不再理会她,冷哼一声,摔袖便离去。
老夫人对此也无话可说,卫辞书当时的决断是对的,若非如此,只怕今日卫家也脱不了干系。
徐家惹的事就让徐家人自己去兜,关卫家什么事?
好在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老夫多少也受到了惊吓,看也不看徐氏一眼,板着脸道:“以后要是还想留在卫家,就安分守己,凡事以卫家为先。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说罢,也转头离去。
等人都散了以后,卫琼琚才含泪搀扶徐氏起来。
回到院里,母女俩抱头痛哭。
徐氏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她娘家兄弟惨死,以后徐氏在京城里就失去了依靠和底气;而卫家又势利凉薄,卫辞书现在做了尚书,哪里再瞧得上商贾出身的徐家,就算没有今天这回事,恐怕也迟早要和徐家撇清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