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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卫琼琚和徐氏对视了一眼,银子?她哪来的银子?
但既然发现点什么总比什么都没发现要好。
当日,漪兰回风晓院时,卫卿看了她一眼,道:“又被打了?”
漪兰抿了抿唇,她好似在问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一般。可是对漪兰来说,那便是劫后逃生。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漪兰甚至希望她不曾回来过。一开始漪兰还以为她好欺负,可是如今谁也不知她心思究竟有多深。
为什么自己这么命苦,要被派来看着她!
漪兰没回答,愤愤地从卫卿身边走过。
后来漪兰趁着进卫卿房间打扫之故,偷偷地靠近卫卿放包袱的那个柜子里。
她回头看了一眼卫卿不在,便手忙脚乱地打开她的包袱,果真如她上次所见,里面还躺着两锭白花花的银子。
漪兰咬了咬牙,心慌手颤地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当即就要加到卫卿的包袱里去。
然,还没来得及松手放进去,忽而身边光影一掠,漪兰的手就被人给稳稳地捉在了半空中。
漪兰侧目一看,卫卿不辨情绪地站在她身侧,顿时就脸色发白。
卫卿低着眼帘,瞥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挑了挑唇便笑了,发深的眼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
她松开了手道:“漪兰,我给过你机会。真要玩起来,你可别哭。”
漪兰嘴唇哆嗦了一下,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别无选择!我若不这样,她们就会打死我!”
卫卿平静地看着她,道:“你还可以选择告诉我,然后再试试看,往后她们还能不能动你。但是现在,你确实已经别无选择了。”
漪兰浑身都有些发凉。
她知道自己惹到卫卿了。
不光如此,这几日来,相处的那种随意自然,也随着她的举动而烟消云散了。
漪兰丢下东西就落荒而逃,浑浑噩噩道:“二小姐还是赶紧想想应对的法子吧。”
漪兰跑出去以后,卫卿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她放进去的东西。
那是一根簪子,金身镶嵌着宝石,工艺十分精细完美,对于卫卿来说,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她娘以前常佩戴的首饰,有相当一部分是宫廷所赐,因而才能有这般无双的工艺。
她娘的遗物,她要一件一件地拿回来。
思量几许,卫卿最终又把簪子放下。即便眼下这一刻拿回来了,以后也得要藏着掖着,见不得光。
夜里,她躺在床上,望着简朴的床帐,睡不着。
一时还有些怀念起乡下的日子来了。
卫卿伸手往领子里掏了掏,掏出怀里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穗子上还挂着两片金叶子。
大锭的银子她不能随身携带,但这两样东西单薄,带在怀里也没有不妥。
因而漪兰只发现了她包袱里有银子,却没发现她还有玉佩和金叶子。
卫卿想起了她在乡下救过的那个妖孽。这玉佩是他的,金叶子也是从他身上搜刮来的,但他人早已不知去向。
这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再难遇见了吧。
卫卿明知如此,却忽然间觉得有些遗憾。
早知道会想起,当初还是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好了。